“不要再欺骗我,无论什么,这是第一个。”
虞鲤只好点头。
“第二个先保留吧,解决北地的麻烦后,我们再谈?”
她尝试和对方商量道。
吹笛人没有说话,深红的眼眸倒映出她白皙沉静的面孔。
虞鲤为他治疗后,他胸膛的伤口开始愈合,吹笛人神情苍白阴郁,显得过度疲惫。
“抱抱我,”吹笛人下巴搭着她的肩,慵懒地低声道,“离开北地之前,陪我睡一觉。”
“愿不愿意随你……我现在重伤,反正钥匙最后都会到你手上。”
虞鲤丝毫没有犹豫地答应了。
按照小乌鸦的性格,应该只是想将她当做暖宝宝抱着睡一晚?
处男嘛,还能做什么,哄哄他得了。
……
到了晚上,空战队全员回归。
虞鲤从吹笛人那里拿到钥匙,和其他人在大厅等待他们。
塞勒走进客厅,对上虞鲤的目光,手掌无意识地扶着剑柄,垂落绿眸。
众人商谈作战计划时,塞勒身为北地的引路人,坐在了离她较远的位置。
他是教皇的骑士,同时也是身负婚约的男人……昨晚那场梦,无论出于塞勒的哪种身份,都不应该。
白天的忙碌,让他暂时忘记了昨晚梦境里的荒唐,但当夜晚来临,塞勒再次见到虞向导的面容时,骑士的心情紧张,出现强烈的波动,难以抑制地痛苦和自我谴责。
……他一定是抗拒着那场梦境的。
“塞勒副队,您怎么了?”
虞鲤说出自己的计划,半天后没有得到塞勒的回应,这对遵循社交礼节的骑士十分异常,她疑惑看向微微蹙眉,铂金发湖绿眸的骑士。
塞勒微微一顿,自然地露出笑容,歉意温和,却没有直视她。
他的左手收回桌下,遮住了那枚在吊灯下熠熠生辉,过于刺眼的订婚戒指。
“我在听,您请说吧,虞向导。”
他柔和有礼地道,将所有的思绪都放在任务上。
三小时后,战斗中的所有细节都敲定下来,哨兵们领到了各自的任务,回房间休息。
塞勒穿着整齐地上床休息,双手交叠腹间,平躺在床铺上,尝试稳定精神力。
然而,今夜的梦也如约到来了。
这一次,塞勒并没有以投影的形态出现在教皇的梦中,他拥有了实体,甚至能和梦里的人进行互动和交流。
他今晚的身份——是和圣女进行婚礼游行的教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