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枭的房间与以撒的房间一墙之隔,虞鲤犹豫推开第一扇门,看见了躺在病床上的西装青年。
他的伤口已被包扎,外套与马甲褪下,余下单薄的衬衫长裤,虞鲤生怕惊醒另一间房里的以撒,动作极轻地来到他身边。
枭陷入沉睡,腹部缠着绷带,勾勒出紧实的腰腹曲线,虞鲤看到他肩上也缠着绷带,应当是上次在卡维斯庄园被王兽穿透的伤口还未愈合。
他身侧的床铺轻轻下陷,虞鲤看着枭的神情复杂。
其实最初,在所有哨兵队长中,虞鲤对枭的印象是最好的,后来发生了一些事,让她看到了枭身为贵族男性的恶劣面。
除了塞勒,空战部都和枭某些方面有些相似,他们强势,敏锐,对待女性游刃有余;这些男人就像是置身马场的贵公子,拉开弓弦,对准在草场上奔跑的野兔,他们将她当做狩猎的目标,且并不认为自己会失手。
发觉了这点,虞鲤始终不敢被他们的甜言蜜语迷惑。
现在是摆出了愿意服务的姿态,可一旦堕落,她的一切顷刻间就会被这些男人掌控,她的服从,眼泪,以及身体。
商人不会将时间耗费在毫无价值的目标上,所以虞鲤一直不怎么关注空战部,摆出各取所需的态度。
但枭已经两次为她做不会得到回报的事情了,说不定还会付出巨大的成本——两次袭击他的都是王兽,且都是在激烈的战场之上,就算枭是S+级别的哨兵,虞鲤也不认为他会冒这种风险。
……忽略这些,这次枭是为了救她受伤的,虞鲤握住枭的手掌,打算履行当初的承诺,为他治疗外伤。
她犹豫了下,就这样侧坐着俯身,额头与他相抵。
他没有醒来,虞鲤占据主导地位,被向导标记过的哨兵拥有潜意识臣服的本能,甚至不需要洗脑和调教。
枭脸色苍白,任她为所欲为。
虞鲤有些累,反正枭队长也没醒,她按照自己的步调来,握着他的手,轻松了就快一些,受不了就停下来,趴在他身前气喘吁吁地休息。
她看见枭的额头沁出汗珠,眼睫轻颤。
他微微张开薄唇,脸庞浮现热意,呼出的气息仿佛带着潮气。
或许是虞鲤公事公办,没有顾及到他的感受,枭轻哼,扬起线条优美的脖颈,像是勾人魂魄的艳鬼。
“……小鲤,你怎么?”
枭朦胧睁开灰眸,略有诧异地看向她,青年微喘着,手指勾上她的掌心,透出处于弱势的意味。
虞鲤看了他一会儿,慢吞吞抽回自己的手:“你不愿意么,枭队长?”
枭虽然刚醒,但反应很快,他将虞鲤的手紧紧握住。
“不,只是……”
他笑起来,语气轻柔:“有些疼,想靠着你。”
深度净化本就需要肢体接触,虞鲤没有拒绝,俯身虚抱向他,感觉到手下的肌肉紧绷,枭的手掌攥住被单,落下的汗珠在胸膛汇聚成一条小溪。
“你的伤口不疼了?”
“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