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元敬直视老道双眸,感到此人对他这个不速之客似是早有准备,并不半分意外。便道:“从北而来,为取一物。”
老面色如常:“从北而来,便是北极观了!老朽只知龚志明、奚春秋之辈,道友是龚氏后辈,还是近期加入?”
“我非北极观修士,但确从那处而来。”张元敬道,“道友似乎知道贫道要来?”
老道随意笑了笑:“道友既入地火之中,老朽自是能知。我神火教经营这条地火数万年,岂能让人潜入根本之地而没有察觉。道友是为那灵幡而来的吧?不知北极观给了什么筹码,竟让道友冒着性命之危,闯入我教要地?”
张元敬听他此言,似乎对北极观想要夺灵幡早已知之,而且并不在意。当然,应该是认为对方根本无此实力。这与张元敬之前所想,有些出入。他以为北极观对于夺取灵幡、收摄火鸦残魂有十足把握,故而那石柱中的道人敢于对他下杀手。这中间必是存在他不知道的玄机。
“贫道来取灵幡,不过是要彻底灭杀火鸦残魂,却不是为了什么好处!道友难道不知,这头火鸦一旦脱身,会对此界造成多大危害!甚至会毁灭其他界域,使无数修士殒命!”张元敬义正严辞。
“呵呵呵呵!”老道大笑起来,脸上皱纹都舒展开来,显得十分高兴,“龚志明那小子见了老朽,都不敢这样说话,道友却是有点意思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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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笑了片刻,见张元敬始终是一副严肃的面孔,不觉无趣,便道:“我神火教镇压火鸦残魂数以万年,若上溯至老祖宗,十万年都不止。其中之付出,遭遇之艰难,外人岂知!道友,莫要被北极观那几个道貌岸然的家伙骗了。他们在谋取什么,老朽不知,但肯定不是为了天下、为了人族!真要如此,他们何不交出所藏手段,让我神火教去灭杀火鸦残魂?却非要夺走灵幡,自去为之!道友,你修为不俗,哪里不可去得,何必为龚氏火中取栗?你若就此退去,老朽也不阻拦,只当此事没有发生过。”
张元敬沉默片刻,说道:“贫道与贵教无冤无仇,也不想与道友冲突。只是,灭魂之事,关乎贫道性命,不得不为也!”
老道脸色一变,眼神阴鸷地说道:“道友这般自信,敢于以一人敌我一教!莫要自误!”
“大长老,何须与此贼多言,斩了便是!”
一个高亢的声音,从庭院一侧传来。那里是左殿所在。声音未落,一个身着赤色道袍的元婴中期修士便走了出来。
与此同时,从后殿、右殿中各走出两个修士来。
此五人皆是元婴修为。两人为中期,三人为初期。
张元敬这些日子已经打听清楚,神火教共有九个元婴,后期一人,中期与初期各四人。由于那屠真焕死在第九谷,故元婴中期修士少了一人。
为了对付张元敬,神火教八个元婴来了六个,连最强的大长老都在其中。
又一个元婴中期修士说道:“是啊,大长老!此人竟敢闯入真火殿,简直不把我神火教放在眼中,何须与他客气!”
老道抬手,示意各人不要再说。此前,他通过地火中那些教中豢养的火系精怪,已经见识过张元敬的强悍实力,知道此人不好对付,便是能胜,也要付出极大代价。神火教在北域独树一帜,又占了这么庞大的一条地火,向来遭人忌恨,还有北极观暗中窥视,自是能不打最好。
“道友,若在本教山门之外,你或许还有遁走的机会。在此地——”他摇摇头,语气强硬地说道,“半分机会都没有!老朽最后再问一次,走是不走?”
张元敬把炼阳伞一展,毫不犹豫地说道:“得罪了!”
老道双眸精光一闪,低喝道:“动手!”
他先已拿了法诀,放出一个火光冲天的圆环,往庭院上空一悬。刹那间,强大威压笼罩整个庭院,无数重重叠叠的火圈飞落而来,往张元敬身上直套。
这是一件神通灵宝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