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稷正要往外迈,目光落在他身上。
他的伤还是那天他包扎后的样子,从前光风霁月的太子,如今连衣裳都几日没换了。
神情更是憔悴。
“你几日没睡了?”
徐稷皱眉。
“忙你的去。”
徐稷在都督府忙的不行,这儿其他的人他放心不下,白日还有暗卫守着,到了晚上,谢宴便独自一人两个屋子守。
他答应了苏皎要守着苏夫人的。
徐稷定定看他片刻。
“早知今日,你从前何必做些惹她伤心的事。”
谢宴默然。
他和苏皎的事,与别人说不成。
好在徐稷也没有细问的意思,他说罢这句便朝外走。
“那参汤再加一份,给你们主子喝。”
苏皎迷迷糊糊睁开眼的时候,药汁才顺着唇角滚进喉咙,她一仰头,顿时呛着咳嗽了起来。
“皎皎。”
谢宴将药碗放下,扶着她的身子给她拍背。
她咳嗽了好一会,恍惚抬起头。
屋内点着一盏灯,四下无人。
“我娘呢?”
“在隔壁。”
苏皎掀开被子要往下,手腕一紧,又被谢宴拽着躺了回去。
“她很好,是你不太好。
才喝了药,再睡一会。”
苏皎这才感受到嘴里苦巴巴的,桌上放的汤药还冒着热气。
“我睡多久了?”
“两天。”
苏皎错愕抬起头。
谢宴拿着帕子给她擦了擦嘴角。
“凭你守在床前那不要命的样子,再睡一天也不长。”
她都两天没醒了,那她娘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