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随身带来的包袱中,抽出一件袈裟披上,手中还多了一串佛珠。
看他突然换了造型,陈老爷不解,问道:“秦大夫,您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陈老爷不要惊慌,在下主业是名大夫,但因自小体弱,曾寄名在清河寺出家百日,当和尚乃是副业。”
在陈老爷和张大夫愣怔的表情中,秦本拙双手合十,有模有样的念起经来。
别说,一身袈裟,一串佛珠,再配上他的蛋头,还真有点高僧风范。
“阿弥陀佛,施主全家之疾,已非人力可解。
吾观陈宅中晦气肆虐,想来是多行不义必自毙。
药石已然无用,唯有做法一途了。”
陈家老爷想骂人,心道:“你不过就剃了个蛋头,怎好意思就在我面前装起了大师?
屁的多行不义必自毙!
明明就是楚天骄派人下的毒。”
陈家老爷也算是聪明人,想到这,突然就想明白了,秦本拙肯定跟楚天骄是一伙的。
也想明白了秦本拙为何要装和尚。
既然是楚天骄下的毒,要解毒,肯定得靠楚天骄。
楚天骄自己不好出面解毒,便派了这秦本拙来。
但如果秦本拙给自己堂堂正正的解了毒,岂不就证实了他跟下毒有关吗?
现在秦本拙装神弄鬼,不过是在另辟蹊径,借鬼神之口给自己提条件。
“奸诈,无耻!”
陈老爷小声的咒骂着。
秦本拙听到了,也装作没听见。
他其实也觉得楚天骄挺奸诈无耻的。
尤其是居然想到让他扮和尚这一招,秦本拙在心里已经将楚天骄祖宗十八代都喷了一遍。
可惜,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他还得尽责的演下去。
“陈老爷,那这晦气,你是驱还是不驱呢?”
陈老爷刚才一生气,又感觉到了菊花一松弛,无奈的忍下了心中的怒气:“驱,秦大夫,你说怎么驱就怎么驱。”
秦本拙让陈老爷准备了香烛,号称为要在院子里开坛做法。
“秦大夫,何必多此一举呢?州牧大人有什么条件,你尽管直说。”
“胡说!跟州牧大人有什么关系?”
陈老爷讨了个没趣,只得依言将陈家人都召集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