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牧没吱声,脸上却挂着欠欠的笑意,翘着二郎腿,茶杯握在手里,一边轻轻吹着气,一边缓缓摇头。
那神情分明像是在说:你不是,谁是?
程稷南无奈地一叹:“我没看上她,是她看上我了。”
“哦?这世上竟然会有这么让人不可思议的事?说来听听。”
程稷南怎么看,周牧都像是在幸灾乐祸。
这个人,看着总是乐呵呵地,一副好脾气的模样,但是那心里黑着呢。
但是也没办法,就周家那个环境,周牧要是没有点手段,早被陈玉玲母子俩弄死了。
程稷南沉吟了下,把今天的事儿简单说了。
周牧听得直皱眉,末了一叹:“你家老爷子真是乱点鸳鸯谱。”
程稷南指尖在桌上敲了敲,提醒他别跑题。
“嗐,林笙嘛,你也不用问周玫,我当年就打听清楚了。”
程稷南听他这么说,忽然就明白了,他什么意思。
周牧和周玫的母亲刚走那几年,兄妹俩过得要多凄惨有多凄惨。
陈玉玲明面儿不能把他们俩怎么样,但背后的阴招却也不少。
周牧是存了卧薪尝胆的意志的,但周玫是女孩子,年纪又小,周牧担心自己顾及不到,费尽周章地在周锡尧面前,游说他把周玫送到国外念书。
周锡尧是个重男轻女的,根本不怎么在乎这个女儿,陈玉玲又总是吹枕头风,说这兄妹俩不听她的话,索性,就按周牧说的,把周玫送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