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郁抿了抿唇,皱着眉岔开话题,问他来找自己有什么事儿?
程稷北见她这副明显距自己于千里之外的神情,眼中失落不已,提到自己来这儿的目的,不免正色道:“我听说你继父的事儿了,你。。。。。。节哀顺变。”
齐郁一愣。
原以为,他是那天被自己强硬蛮横的态度撵跑了之后,心有不甘,又过来找她的。
原来,他也知道了?
想来也不足为奇。
秦氏落魄不过是这几年的事儿,当年,秦德明在稷城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,和很多豪门望族都有来往。
秦德明的死讯,会在他们的圈子里传开,也很正常。
程稷北莫非是专程为这事而来?
萧瑟的季节,耳边尽是秋风卷着落叶发出的沙沙声。
齐郁身上就裹了件针织外套,风从毛线的缝隙拼命地往里钻。
却因为程稷北这一番举动,心底忍不住一暖,继而无奈地笑道:“你既然身体不舒服,还大老远地跑过来,就。。。。。。为了跟我说这一句节哀顺变吗?”
程稷北望着她,路灯淡淡的光晕照在他的脸上,神色明显迟疑了下。
他心里有很多话想说,却又不知道,她现在是不是还想听。
良久,他慢慢一笑,眼神愈发温柔地说了句:“那天见到你的第一眼,我就想说,你瘦了,是不是这些年过得一点都不好?”
齐郁缓缓摇头,违心地说道:“不,我过得挺好的,比你想象中好。”
听她这么说,程稷北长叹了一声:“如果你这样也算好的话,那在我的想象中,你该有多惨啊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