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郁也是后来才打听到,程稷南打的人是谁,听说,在惠城也是响当当的一号,论地位,论习性,跟裴然那个花花公子哥真是半斤八两。
程稷南不屑地一笑:“他们还没那个本事。”
齐郁抬眼打量着他的神色,心中暗道: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,他又恢复了他原本的样子。
澡是不能洗了,齐郁打了温水帮他简单擦了擦,又是冰敷,又是抹药的忙活了半天,程稷南终于睡了。
她出了一身的汗,又从打包好的行李里,翻出睡衣,简单冲了个澡也准备去睡。
然而,睡哪儿,又是个很值得纠结的问题。
主卧被程稷南占着,她肯定是不能和他共用一张床的,想想都别扭。
而次卧离主卧远,万一程稷南晚上有什么需要,她可能无法很快知道。
最后,思来想去的结果就是,在沙发上先凑合一宿。
这一天经历了太多的事,齐郁又累又困,刚一粘上沙发就睡了过去。
但是又因为有心事,所以睡得并不实。
夜里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,恍惚听见似乎有人在哼哼。
她猛然惊醒,从沙发上坐起来,竖起耳朵听了听。
为了方便,她没关主卧的门,确认声音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。
齐郁打开卧室的灯,走近了,就看见程稷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睡觉的姿势,侧躺着,眼睛紧紧闭着,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,嘴里仍在念叨着什么。
她弯下腰凑近了去听,断断续续地只重复着一个音节。
“妈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