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一手扶着他,另一只手就伸过去解外套的扣子。
程稷南强忍着身上的疼,配合她把外套和裤子都脱下来了。
然后,便是衬衫。
当衬衫也脱下来,露出后背高高肿起的伤痕时,齐郁忍不住心里一颤。
三条交错的痕迹,只看一眼,也能猜到该有多疼。
按杨铭说的话,这些伤,应该都是程稷南的爷爷打的。
他爷爷该是气成什么样儿啊,才会下这么重的手?
她沉默着把外套和裤子挂起来,又将衬衫收进卫生间的脏衣篮里,再回到卧室的时候,程稷南已经又趴了下去,依旧闭着眼睛。
“程稷南,”她轻轻唤了一声,“你要是不去医院也行,但是我觉得,你还是找个护工过来,更方便。上次我住院时的那个护工可以吗?我看她做事挺妥帖的。你要是同意,我这就给她打电话。”
他睁开眼,淡淡一笑:“是不是我妨碍到你了?”
齐郁摇头。
他怎么会这么想?
自己根本没有那个意思好吗?
她都收拾好东西要搬走了,如今又跟着他回来,这算怎么回事啊?
不等她开口,程稷南就把脸转到了另一侧去,不再看她。
“你放心,我本来也不想给你添麻烦。我现在动不了,明天好一点儿我就回溪梦湾,你不用管我,带上你的东西,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