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时,街道尽头,一行人姗姗来迟。
众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纷纷侧目观望,当看到一身金甲的金鳞卫重现在街头时,饶是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,也不由得吓了一跳。
再看到后面抬着那顶轿子,更是止不住眼皮直跳。
漫天风雪飘落下来,一时竟然是带起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。
披金甲,持春刀,鲜红的披风像是一池鲜血泼洒下来,明明只是泥塑,可众人竟是无人敢去看。
这神龛后面并没有什么对联,但人们看到这尊神像,对联就已经浮现在心头。
杀气三时作阵云,甲光向日金鳞开。
劝君莫惹沈千总,诏狱门前血犹腥。
金五城带着数十人,迈步而行,直至西门入口。
猿侯爷不敢去看那神龛里的泥塑,却是皱眉呵斥道;“金五城,你好大的胆,私吹铜哨,召集旧部,你想做什么,想要造反么?”
“造反?”
金五城冷笑一声,对着身后的神龛道:“沈千总神龛便在此,我若是敢有二心,可请沈千总显神通斩我。”
说罢便是指着猿侯爷:“敢问侯爷,您擅调黑甲军,可有手谕诏令!”
“情况紧急,我事急从权,虽无手谕诏令但陛下曾给我便利之权。”
猿侯爷不急不慢的说道。
金五城撇了撇嘴:“便利之权?哦,那可是十五年前的老黄历了。”
“你!!”
“咳咳!”
一声咳嗽声打断了两人争论,只见刘正淳从西门里面走出来,笑盈盈道:“两位大人莫要吵了,咱家这边还有一件事与两位大人说。”
张俊站在后面,眯着眼看向这位刘公公,眼见他笑容灿烂,心里却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。
金五城和猿侯爷闻言只能停下斗嘴看向刘公公。
刘公公笑盈盈抖了抖自己的袖子,一张金黄的圣旨却是出现在刘公公手里。
他脸色一正,收敛起脸上笑容:“猿永昌接旨。”
猿侯爷心底咯噔一下,赶忙下马弯身接旨。
“谕猿永昌,尔亦靠祖上阴德,官至二品,手握重权,却俱不啻天高地厚,将天恩视为儿戏,即尔苟活人世,自思负恩悖逆至此,实属罪大恶极,着令罢黜其官职爵位,押入天牢等候发落,黑甲军胆敢违逆者杀无赦,钦此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