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两人再次睁开眼,已经重回了烟云洲内。
赵一粟手里还拿着那个被强行塞到手里的药瓶子:“可恶,一点瓜都没吃到,还被迫免费接了个传话跑腿的差事。”
无奈地将药瓶子收起来。
“赵一粟,大恩不言谢。”东方禹很认真地对她说:“我要回天剑门了,下次相见不知是何年,万望珍重。”
“知道是大恩,就给一句话?也不说来点报酬。”
说着朝东方禹摊开掌心。
刚涌上来的一点离愁就这么被赵一粟的话给冲淡了。
“赵一粟,你怎么这么俗?三句话不离钱,好歹也是六品了。”
“我就是个俗人,六品是俗人,以后九品也是俗人,这叫不忘初心。”
东方禹用力打了一下她的手掌:“我没钱,告辞!”
转身就飞走。
他也要快点修炼,快点晋升,终有一日他会走入魔界旧都城,揭开师兄拼死带回来的真相。
赵一粟指着他的背影叫嚷:“堂堂天剑门东方家族的嫡系后人,这点报酬都不愿意给,真是越有钱越抠门儿——!”
赵一粟目送东方禹离开,转身时,眼中的市侩浑然不见,变成了难掩的凝重。
月色寒凉,将她的身影勾勒得伶仃孑然。
她披着月色找了间客栈落脚,进门就开始回想栾书渊的那句话。
“有人把寿元给你了。”
什么意思?
重塑内丹的时候,江云尘牺牲了自己的寿元?
赵一粟将命格盘点亮,细细查看,可无论怎么观察都瞧不出什么端倪。
看来这事要当面问江云尘了。
为了让心静下来,赵一粟拿出了丘左给他的符术竹简,开始潜心画符。
升级六品,她画符的能力有了质的飞跃。原本在丘左的斥骂下也画不好的几个符眼,全都一笔成型。
于是她尝试挑战了一下最难的符眼摇光(七)式,画得十分吃力,但最终还是成型了。
她又练了一会儿,觉察到画得吃力并不是因为自己的笔法陌生,而是受修为所限。
她现在心思杂乱,只想做一些简单重复不费脑子的事,所以放弃了瑶光(七)式,转而画玉衡(五)式。符眼在手下成型后,她按照老方法,将桃箓上的符纹结合玉衡(五)式做各种各样的设计变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