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知道他怎么伤害我?”
他没吭声,算是默认。
她慢条斯理地说:“我胡说的,其实也不算伤害。”
“只是我眼睛里容不得一点沙子。我占有欲很强的——”她忽然抬头,直直盯着陆宴回,
“超级强。”
“如果得不到那种纯粹的、百分之一万的爱。那种眼睛里只有我一个人,浓烈到让我窒息的爱,我就会头也不回跑掉。”
话音落下那一刻,陆宴回的手臂明显僵了一下,后背也僵住。
那句“百分之一万的爱”,像忽然有人在他心口插。进去一把刀子,使他狠狠刺痛了。
可沈郁棠没有察觉到陆宴回的异常,因为此刻她的指尖正从他的胸膛,缓慢游移到他硬。邦邦的腹肌上。
她的手指很不乖,在他腹肌上来回扫动还不够,竟愈发胆大地往他腰腹移动去。
那里是一片禁区。
陆宴回的神经在这一瞬被骤然拉紧,思绪回笼,腰部勐地往上一卷,他没能克制地颤了一下。
喉咙里挤出一声低低闷哼。
“别闹。”
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,嘴唇就贴着沈郁棠的耳朵,说话时呼出的湿热气息引得她脖子上浮起一层小疙瘩。
陆宴回的眼神沉下去,慢慢收紧了环在她腿上的手。
骨节分明的手背上凸出两根蓝青色筋络,昭示着它的主人,此刻隐忍得究竟有多辛苦。
对于极度手控的沈郁棠来说,光是看着这只青筋偾张的手捏住自己大。腿,就足以让人口干舌燥。
不然怎么说看帅哥能调节内分泌呢,贴在陆宴回身上捏捏他的肌肉,沈郁棠糟糕的心情就好了不少。
男人,还是只有当工具人的时候,最称心。
—
车稳稳停在城东最大的一家华人超市前,沈郁棠和陆宴回一前一后下了车。
推开超市的玻璃门,熟悉的酱料味扑面而来,瞬间将人从意大利送回了华东某个潮湿城市的夏夜。
超市拥挤,一条主道,两侧排满货架,顶上是黄底红字的手写促销牌。收银台边挂着“今日特价”的横幅。
手工包子、花卷、馒头摆在最显眼的位置,三个轰隆作响的冷冻柜里堆满了思念汤圆、虾仁水饺,还有用塑料袋草草封口的散装狮子头。
顾客不多,基本都是华人,拖着购物筐,三三两两说着普通话或带口音的方言。
沈郁棠手里拎着红色塑料篮,走得慢,手指时不时拨动货架上那些瓶瓶罐罐,思索着晚上
(buduxs)?()做些什么菜。
老干妈被放在最前排,郫县豆瓣酱和小磨麻油紧挨着,一瓶瓶整整齐齐地码在架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