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宴回走进了房间,一眼就注意到沙发上的水痕。
墨绿色布料吸了水,洇出两团深深的痕迹,角度和形状都不像是只有一个人留下的。
他目光微微一顿,眉头皱了下。
沈郁棠敏锐察觉到陆宴回的神情,心猛地一跳。
糟糕,不会被他发现什么了吧。她暗道不好。
来不及多想,她抢上前一步,直接挡在他面前,笑着勾住他的脖子,整个人贴近他胸前。
“阿回,”她笑眯眯地撒娇般问,“那我们晚上要做什么?有什么安排吗?”
她故意放软语气,试图掩盖慌张。
陆宴回回神,眼里那一点点疑虑
迅速被她牵走,神情缓和下来,抬手摸了摸她湿漉漉的发尾,轻声说:
“等你收拾好,我们去参加生日晚宴。不急,还早。”
不急。
他居然说不急。
对陆宴回来说是不急,可对沈郁棠来说简直每分每秒都在煎熬。
劳伦斯还在花园里,她根本不知道他藏在哪里,甚至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。这种悬吊吊的感觉让她根本没法正常呼吸。
她的余光刚往窗边悄悄瞥了一眼,陆宴回忽然侧过头,又发现了什么。
地板上,有一串若隐若现的水痕,从沙发附近延伸出去,一直通向落地窗后的小花园。
他眯了眯眼,有些奇怪地盯着那串痕迹,脚步挪了挪,似乎是想走过去看个清楚。
沈郁棠见状简直快要晕过去,几乎是本能地轻叫了一声:“哎呀!”
陆宴回立刻停下脚步,转身看她,“怎么了?”
沈郁棠咬了咬唇,借着那声突如其来的惊叫抬起小腿,指着上面红肿的蛰痕,闷闷不乐地说:
“我的腿被水母蛰了……现在又开始疼了。”
陆宴回脸色一变,立即把注意力转回来,走到她身边,“怎么没早说?来,我看看。”
他说着牵着她的手,走到沙发旁,让她坐在上面,就要蹲下来检查她的伤口。
沈郁棠赶紧扶住他,“不严重的,就是一小块。你别太担心,我已经涂了药了。”
她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轻松自然,可额角的细汗早已沁出来了。
经过这一遭,沈郁棠算是深刻意识到了,自己根本就没有当海王渣女的潜力。
随便一点惊吓就像要了她的命。
太折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