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是有,只是很可惜,已经被人捷足先登了。”
他说着,不动声色地将视线轻轻掠过沈郁棠。语气彬彬有礼,偏偏眼底暗潮涌动。
陆宴回神情未变,唇边笑意更深了些,状似遗憾地摇了摇头,淡淡道:
“是吗?那的确很可惜了。毕竟珍贵的画作总是独一无二的,没有人愿意轻易放手。”
劳伦斯不以为意地笑笑,“正因为太过珍贵,所以值得等待,也值得争取。我相信,只要欣赏它的人足够有耐心和诚意,总会有机会重新拥有的。”
陆宴回看着他,眼神平静无波,却透出一丝近乎怜悯的冷讽,
“既然如此,就只有祝你好运了。”
劳伦斯也笑,“也祝你好运。”
沈郁棠站在两人视线的中心,默默听着他们的言语交锋,谁也不让着谁,但谁也没有从中讨到了好处。
她双手一摊,淡然开口:“看来你们二位对藏品都很
有深刻见解,不如继续聊。我还有工作要处理,先失陪了。(buduxs)?()”
“②(不@读小说)②[(buduxs.)]『来[不@读小说]@看最新章节@完整章节』(buduxs)?()”
最终还是有了点实际结果。
劳伦斯最后确实出手,买下了那组画作。虽然每一幅的单价不如陆宴回那幅高昂,但加在一起,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。
沈郁棠从销售经理那儿得知此消息后,只是挑了挑眉,心里默默感慨:
行吧,幼稚归幼稚,至少这场雄竞对展览收益倒是挺有贡献的。
—
一整个下午,陆宴回都一直陪着沈郁棠,直到她工作结束才一起离开。
车上,沈郁棠靠着座椅,转头问他:“对了,你爸爸怎么样了?好些了吗?”
陆宴回握住她放在自己膝上的那只手,指腹来回摩挲,
“嗯,情况基本稳定了。他心脏不好,那天确实挺突然,好在抢救及时。不过他现在基本不再插手集团的事务,董事会和手头的股权也都由我来处理。”
沈郁棠轻轻‘嗯’了一声,又问:“那接下来会不会更忙?还是说……”
陆宴回沉默了片刻,像是在斟酌怎么回答。
过了会儿,他才沉声开口:“并购那边差不多收口了,只要后续利润跑出来,董事会那些保守派的质疑自然会消失。”
“我就会有很多时间陪你了。”
他笑了笑,“等你毕业,想去环球旅行我也可以陪你。”
沈郁棠眼睛立刻亮了起来,坐直身体,有些兴奋地说:“你怎么知道我想要环球旅行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