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,劳伦斯像是被点了穴,僵了半秒,才从她颈窝里抬起头,往一旁挪开了。
可他刚直起身,就听见怀里的人忽然“呕——”地干呕了一声。
他动作一滞,还没反应过来,紧接着又是第二声,比刚才更真切,更千钧一发。
吓得他翻身下床,赶紧去给她拿纸巾和垃圾桶来。
yue了几声,沈郁棠趴在床边,可怜巴巴地抬头,睫毛湿着,看着劳伦斯嗫嚅道:“……我想吐……”
“吐吧。”他把干净的垃圾桶举起来,微微躬身,放在她恰好能够埋头吐得着的位置,
“我接着的,不怕,想吐就吐。”
沈郁棠皱着眉摇摇头,“我在这儿吐不好,我想去卫生间。”
“好。”
劳伦斯把垃圾桶放下,从沙发上给她拿了一件睡袍过来,“先把这个穿上。”
是他的那件,黑色绸缎的睡袍,上面还裹着他
的香气。
沈郁棠的头发将前面全挡住了,借着白蒙蒙的一线月光,只能看见她两道向内凹的腰线,和两条光滑修长的腿。
她接过睡袍,这才想起来自己没穿衣服,又看向劳伦斯,发现他也没穿。
于是,她又嘿嘿笑了起来,
“你…你为什么也不穿衣服?”
她边笑边把睡袍往自己身上套,但是套了半天也没找到袖筒在哪里,只胡乱挂在身上了事。
劳伦斯见状,蹙眉,轻叹了一声,把睡袍从她身上扯下来,拎起一边的袖子,温声说:
“伸手——”
沈郁棠喝了酒后异常的听话,乖乖照着他说的把左臂抬起来,接着又抬起右臂。
穿好后,劳伦斯又俯身替她把腰间的腰带系好。
谁知,沈郁棠两只手猝然往上一勾,精准抓上他的大乃,抓得他浑身一抖,幽幽抬眸盯着她。
“……你在做什么?”
她咯咯笑了笑,“我穿…你你不能穿。我喜欢你什么都不穿。”
说着,还动手捏了捏。
她还醉着,什么话都敢往外说,脸上半点羞色都没有,理直气壮的。
简直就是活脱脱一色鬼。
劳伦斯没想过沈郁棠喝醉了会是这副模样,又气又好笑,难得见他的唇角掀起这样的弧度。
“好,我不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