劳伦斯认命般闭上了眼睛,脑海里清清楚楚地勾勒出了一些画面——她光着脚,湿发紧贴在颈侧,站在他的淋浴间里,水汽氤氲过她的锁骨,水珠滑过她的身体。
这么想着,那些植根于他心底的玉念与渴望,经过酒精的催染,愈发浓烈。
几乎就要满溢而出。
劳伦斯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。
他应该立刻开灯,从床上坐起来,把睡袍严丝合缝地披上、系好,然后等她洗完澡出来后,郑重地告诉她:
“你走错了楼层,Ivy。这是二楼,我的房间。”
可他没有。
他只是安静地躺了回去,像个
等不及被审判的罪人,带着隐秘的希冀与渴望,竭力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。
甚至在心中暗暗期待着,她不要开灯,不要纠正这个阴差阳错。
他也多么厌恶这样的自己。
卑劣、不择手段、默许如此荒唐的巧合发生。
但很快,这样糟糕的感觉就被冲散了。
被一阵沐浴后水汽蒸腾的香气冲散,被她掀开被子、钻进被窝时,床轻轻塌陷的响动冲散。
劳伦斯轻轻闭着眼,睫毛止不住地在颤,呼吸也越来越失控。
可是她没有听见,而是直接躺了下来,还舒服地“啊——”了一声。
过了一会儿,她又翻了个身,条件反射般把她的腿也搭了过来。
搭在了他的大月退上。
小腿微曲,膝盖不偏不倚地就放到了那处,还轻轻蹭了蹭。
猝不及防的触碰让劳伦斯浑身骤然一僵,呼吸顷刻间卡在喉咙里,不上不下。
接着,她两只凉凉的手也跟着摸了上来,一只放在他赤果的月匈上,另一只放在他的腹肌上。
这样的动作对她来说,好像已经是轻车熟路,印刻在肌肉记忆里了。
劳伦斯备受煎熬地躺在那里,一动也不敢动。
一边是强忍住想要立马翻身将她摁在申下的冲动,一边是怕她突然醒过来发现自己的僵硬。
两股念头在他脑海里左右互搏,互相打架。
他也喝了酒,理智与所剩无几的道德被她的出现早已摧毁,玉念和克制在胸腔里面翻滚撕咬。
现在,只要他翻个身,只要他稍稍低下头,就能享用到这个主动送上门的可口猎物。
劳伦斯恍惚中甚至觉得,哪怕此刻她把他当成陆宴回,他也甘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