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羽摇了摇头,看他这样子就知道根本没听进去的。
“罢了,你自己好好想想吧,我先走了。”
“是。”
长羽离开,聿风坐进了圈椅里,整个人陷入了光影之下,暗沉沉的一片。
他明白师父的意思,他希望他不要太多执念,希望他把目光往前看。
可师父又如何明白,这十年的执念,如何说消就消?
从他八岁入宫陪伴在她身边至今,他放在心里小心翼翼呵护了十年的姑娘,如何说放下就放下?
明明这十年来,她最在意的人是他,凭什么说变就能变?说放下就能放下?
他放不下,她也不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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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,单蚩的使臣来带回了单蚩王的回信。
果不其然,单蚩王已经答应了。
大兴的公主杀死了单蚩大王子,作为赔罪,把公主送去单蚩和亲,嫁给任何人,单蚩如何不愿意接受?这分明是就大兴在向单蚩俯首称臣。
到时候公主如何处置,还不如任由单蚩摆布?
单蚩因此气焰高涨,回来的使臣都盛气凌人。
“那帮单蚩使臣似乎认准了大兴没有防备之力,要有求于单蚩,狂妄至极,在燕京城都敢如此,到时候离京,你又该如何?”
芸娘担心的很。
“别怕,这不过是为了迷惑单蚩的假象,父皇派了一支精兵护送,我哪里会让这帮使臣随便欺负我?这可是在大兴的地界上。”臻臻拍拍她的手。
“那出了边关呢?听闻那羌人都善战,又逞凶好斗,万一。。。。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