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暂且搁下,当务之急是我们的生意。”
有谢先生开口,众人才压下怒火。
正所谓宰相门前三品官,谢先生虽没官职在身,他背后的人他们还是不愿意招惹的。
胡德运赶忙道:“上下都已安排好,不会有差池。”
谢先生问胡德运:“如何避开陈砚?”
“他如今在南山安顿灾民,到时只需弄出点事就可拖住他。”
若是以往,胡德运这般说了,谢先生也就不会再多言。
可今日他又交代:“此次是今年最后一笔生意,做完大家就可以好好过个年,万万不可大意!那陈砚素来能闹事,万万不可掉以轻心。”
陈砚来此还不到四个月,已经闹出了三件大事,实在不是省油的灯。
此前胡德运还信誓旦旦要神不知鬼不觉弄死陈砚,到头来却是让陈砚搜刮走大量银粮,还挑拨地大家内斗,一旦让陈砚知道他们的生意,又是一桩大麻烦。
听胡德运又是这般胸有成竹,谢先生就忍不住提醒他莫要轻敌。
胡德运心里恼怒,面上却是颇为恭敬应是。
冯勇不干了:“还拖住他作甚,直接弄死他岂不是省事?”
敢算计到他头上,活得不耐烦了。
不少被陈砚弄过的人纷纷响应,必要出口恶气。
谢先生道:“生意要紧,不可横生枝节,待到今年这笔生意做完,再动手不迟。”
陈砚这个祸患不除,松奉就不得安宁。
“年前正是不太平的时候,陈同知出点意外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谢先生此言让众人安静下来。
胡德运听明白了谢先生的意思,心里一琢磨就觉不妥:“先生的意思是倭寇犯境?如此一来,朝廷岂不是盯着此处?”
“做完这笔大的,明年可歇几个月,朝廷就算派人前来,倭寇也早去抢掠别处,他们也查不了什么。”
谢先生又道:“这是那位的意思。”
众人凌然,那位竟然为了除掉一个陈砚宁愿停几个月生意?
胡德运目光闪烁不定。
那位对陈砚的评估已经高到如此地步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