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能料到陈砚竟冲进了他的衙房。
“府台大人已将南山给灾民们居住,你为何阻拦?”
蔡通判头一仰,很嚣张道:“给他们落脚已是不错了,若南山给了他们,怕是下次受灾,他们连山都给卖了。”
此话就是在嘲讽灾民们卖房卖地只为一口吃的了。
本地年年受灾,灾民不断,麻烦也不断,本地官员一向不待见这些灾民,平时说起来也是毫无顾忌。
蔡通判此时所言与往常无异,可今日他吃到苦头了。
只见那还没他高的陈砚一拳对着他下巴打来。
蔡通判下巴传来一阵剧痛,下牙猛磕上牙,整个人都被打懵了。
陈砚并未给他醒神的机会,一脚踹在蔡通判的肚子上,蔡通判弓腰捂着肚子,五官因痛苦而皱在一起。
陈砚对着蔡通判的后背一阵猛揍,蔡通判毫无还手之力。
其他衙房的官员听到动静赶来,看到的就是陈同知与蔡通判打起来了。
哦不,是陈同知单方面殴打蔡通判。
众人都惊呆了。
他们往常即便有不合,也是背地里使阴招,或者当面吵几句,哪里会动手?
而陈砚不仅打了,还毫不留情。
明明那蔡通判比陈同知高,比陈同知胖,面对陈同知的铁拳却毫无还手之力。
蔡通判想挣脱,却发觉看着极瘦的陈砚力气极大,能毫不费力地将他压制。
蔡通判只得大吼:“快救我……嗷!”
后背被肘击,疼得他一下趴到了地上。
听到动静的胡德运赶到后,看到衙房内的情形,惊骇大吼:“住手!成何体统!”
蔡通判一看到胡德运,就犹如看到了救星般要往胡德运那边跑。
上峰来了,陈砚倒也规矩了,趁着蔡通判挣脱他冲向胡德运时,一脚踹在蔡通判的膝盖窝上,让蔡通判摔了个五体投地。
衙房里是可怕的寂静。
堂堂三元公,五品同知竟撸袖子打下属,简直闻所未闻!
胡德运再忍不住大喝:“此处是府衙,不是市井!”
蔡通判终于爬了起来,顶着红肿的一张脸跟胡德运控诉:“陈同知竟对下官动手,还望府台大人为下官做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