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八百两。
与那些大户相差颇大。
陈砚既不接那些银子,也不说话,只定定看着崔玚。
崔玚就猜测陈砚是嫌少。
他便又哭穷,这些银子是府衙官员们如何艰难方才凑出来,大家凑了这么些银子,陈大人您别嫌少,就拿着吧,这已经是源常县能拿出的所有了。
陈砚等他哭完穷,方才道:“虽要帮助灾民,也不可让同僚们如今艰难,银子本官就不收了,崔县令还是拨块地安顿灾民吧。”
不到一日就能掏出这么些银子,还说筹集得如何艰难,莫不是拿他当三岁幼童了?
崔县令几乎是瞬间改了口风:“下官手里倒是还有些银子,是祖上传下来的,若大人着急,下官便捐来应应急。”
陈砚摇头:“万万不可要崔大人的祖银,不可让崔大人如此委屈!”
“都是为君父尽忠,怎会委屈,大人切莫再拦,下官这就去拿!”
崔玚说得是义正言辞,仿若一个可为国献身的大忠臣。
等他再出现在陈砚面前时,八百两已经变成两千两纹银。
虽没那些乡绅商贾多,能拿出二千两已是不易,陈砚也就收手。
出来面对灾民时,陈砚却并不如此前从商贾等人家中要到钱粮时出来那般欣喜。
灾民们心里直打鼓,有人就猜测陈大人没要到钱。
陈砚忧愁道:“我与崔县令商议,想将你们安顿在此地,可惜此县并无空地,不过崔县令与源常县上下一同凑了银子供大家安家。”
此言一出,灾民们心里就多了想法。
最近四处讨饭,钱粮都已经极多了,不少人也有了找地方安顿的想法。
只是陈大人兴致颇高,他们也就跟着陈大人东奔西跑,可连着跑了近两个月,男女老少都疲倦了。
今日才知晓,原来陈大人已经在考虑安顿他们,只是这源常县不要他们。
“此地不留我等,我等就去往别处,大人千万别为此伤心,伤身子。”
“是啊,咱们再去别处就成。”
灾民们纷纷出声安慰,陈砚便再次打起精神:“我们去别的县瞧瞧,总有地方愿意收留你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