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奇志却以为胡德运又在装傻,想将事情全甩锅给陈砚,心里就暗恨。
你胡德运可是给陈砚写了名单,怎么赖得掉?
黄奇志道:“府台大人若想纳捐,知会黄某一声就是,何必搅得黄某一家不得安宁?”
胡德运真是一肚子气没处发:“这都是陈同知私自做的,与本官何干?以你我交情,本官怎会偏袒灾民来害你?”
黄奇志能给他送银钱,灾民能给他什么?
偏帮谁这还需问吗?
可惜黄奇志已看过陈砚手里的那份胡德运所写名单,此时胡德运此言只会让他认定胡德运是想将自己摘干净。
二人自是不欢而散。
黄奇志虽是商贾,可人家是盐商,手头有的是银子,结交的官员多的是,不只你胡德运一人。
何况这松奉又不是你胡德运一人说了算。
这一告就告到了宁淮布政使石华容处,很快胡德运就得了一封石华容的训斥信。
于是这松奉府焦头烂额的人又多了一个,那就是胡德运。
这还不止,很快那位姓夏的盐商也找上门,连茶都不喝就在痛哭:“一万两纹银外加八千石粮食啊,便是倭寇抢劫也没三天就抢走这么多的!”
府台大人你真黑啊,一出手就索要这么些,那灾民用得了这么些银子与粮食吗?还不都是进了你胡德运的兜里。
胡德运被哭得一个头两个大,怎么解释这聂老爷都不信,气急之下就道:“你怎的就给了?咬死不给他们还能冲进你宅子不成?”
夏老爷一听,哦,合着你得了便宜还卖乖。
你从我兜里掏钱掏粮食,反过来还怪我是吧。
行,我治不了你,总有人治你。
于是这夏老爷成了第二个告到布政使大人面前的。
有了一个两个,很快就有了第三个。
这次胡德运学乖了,有人上门哭诉,他也跟着一同痛骂陈砚,极力安慰,并当场派人去将陈砚找回来。
可惜陈砚早换了地方,至于下一个倒霉蛋根本无法出来报信。
第三位等两天就要问胡德运人找到了吗,得到的答复都是在找了在找了。
人还没找到,第四位又找上门来了。
两人一合计,哦,合着你胡德运这是在拖延我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