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为何脸色差还不是拜陈砚这个同知所赐!
被如此挑火,黄奇志也不复昨日的热情,板着脸道:“既是府衙困难,黄某也该尽一份力,家中尚有余粮十石,尽数都捐献给灾民。”
陈砚既找上门,就不会被轻易打发。
“十石恐喂不饱这些灾民,既喂不饱,他们也就不会走,此事本官也没办法。”
黄奇志脸色更难看了些:“陈大人要多少?”
“黄老爷乃是捐献给灾民,本官不会拿一分一毫。”陈砚义正言辞。
黄奇志与官员打了多年交道,一听陈砚此话就知他要的必然不少。
果然,陈砚开口:“近六百灾民没有田地房屋,想要安顿好就需拨出一块空地让他们开垦,这开垦荒地少则半年,多则一年,吃的喝的都需有保障,再加上还需建房,期间花销必不小,本官体谅黄老爷不易,只需黄老爷捐银五千两,粗粮三千石。”
黄奇志呼吸一顿,瞳孔越扩越大,险些断了气。
他几乎是瞬间站起身,惊呼:“五千两?三千石粮?你胃口也太大了!”
就连胡知府也没拿他这么多钱和粮食!
陈砚却是瞬间冷下脸:“黄老爷若如此以为,此事也就不必谈了。”
起身,一甩衣袖抬腿就往外走。
那气势仿若受了奇耻大辱。
陈砚将门一打开,外面哭嚎声更大。
那架势仿若不是在讨饭,而是在咒黄家死光。
黄奇志头更痛,眼看陈砚要跨步走出去,终于还是一咬牙道:“我给!”
陈砚心一凉,坏了,开价低了。
旋即又反思自己还是对盐商的富庶缺乏基本认知。
哎!
黄老爷说到办到,黄家的管家安排小厮将粮食和银子都搬了出来。
因陈砚的马车装不下,陈砚又顺势将黄家的独轮车给要走了十辆,还要了柴火和一口锅,就在黄家门口架起锅煮杂粮饭。
当杂粮饭分到灾民们手里时,饥饿已久的灾民们合着眼泪往嘴里塞饭。
这位小陈大人说的果真不错,跟着他有饭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