昭告表三道题中,陈砚选了诏,此次题目只需按照格式要求写成,用词精准不犯错就可。
第二场对陈砚而言颇为轻松,又因炭带得足,倒也并未被冷着。
只是四周的咳嗽声越发激烈,几乎已经到了日夜不停的程度。
到了夜间,他们咳得格外厉害,自是会影响陈砚的睡眠。
人一旦没睡好,就会焦躁,陈砚就觉得头疼。
二月十四这日傍晚,第二场结束,他终于可以归家。
只是徐彰和鲁策咳得越发厉害,李景明更是脸色惨白如纸。
这一次杨夫子做的一桌子菜只有陈砚一人吃了,另外三人早早回屋歇息,夜间也时常有剧烈咳嗽响起。
二月十五日,会试第三场开始。
与第一日众人的雄心壮志相比,今日就显得极为紧绷。
三人还未开口,先咳得脸色通红,喉咙疼得并不愿意开口。
已经到了最后一场,无论如何也要熬住。
陈砚先行下车,再一一扶着他们下车。
最后下车的是李景明,陈砚明显能感觉李景明在发抖。
陈砚沉默片刻,方才对李景明道:“最后一场了,撑住。”
李景明神情舒缓了些,道:“撑得住。”
末了又加一句:“我买了二十两你中会元,你切莫让我的银子打了水漂。”
陈砚道:“你有钱往水里丢,倒不如送给我,我还能记你一份情。”
李景明却道:“你若中不了会元,我只丢二十两,你要丢五百两,还白白错失扬名立万的机会,如此看来还是你更亏。”
陈砚:“还好,我银子多,丢一点也没事。”
想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?倒也大可不必,各自管各自吧。
李景明被气笑了。
他总算知道鲁策为何总是用那等眼神看他,原来嘴臭如此讨人嫌。
不过被陈砚这般一激,李景明倒是难得的打起了精神。
陈砚说得对,于别人而言,一次考不中可来第二次第三次,于他李景明而言,机会只有这一次。
一旦此次没中,下次他也就没银子再来京城赴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