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只研读五人的程文,已不是什么难事。
陈砚向两位夫子道了谢,去墨竹轩买五人的程文集。
待他离去,杨夫子感慨道:“茂之,阿砚或许真能实现你之宏愿。”
周荣也是有些目瞪口呆,听闻杨夫子的话也是苦笑摇头:“我不过一个文人,阿砚方才是真正的仕。”
此次乡试,李景明、鲁策、徐彰等都要下场,周既白去年过了院试,杨夫子让其此次不急着下场,待到下科再下场才稳当。
陈砚买了书后就带回号舍。
李景明原本是在其他号舍,因一同踢球,几人关系甚笃,恰好高修远离开了府学,号舍留出空床,李景明就搬了进来。
鲁策几乎是窜起来冲到陈砚面前,将书接走,还讨好笑着:“我来我来,你的手是拿笔的,可不是干这些粗活的。”
李景明出言嘲讽:“你要是把这些心思放在读书上,你早就中举了。”
四人中鲁策的年纪最大,今年已经二十有五,连孩子都能满地跑了。
鲁策理直气壮道:“把心思全花在读书上不一定能中举,若花在阿砚身上,就能确保不被府学劝退。”
李景明无力反驳。
每每到了岁试,鲁策就勤快得像是老婆子,必要将号舍里里外外都打扫得干干净净,连号舍几人的衣服被褥也都洗了,再围着陈砚转。
既受了鲁策的恩惠,李景明本想指点鲁策一番,哪知鲁策摆摆手,道:“你自己做学问挺好,实在不适合教学生,你还是多帮我跟阿砚说说好话吧。”
李景明就懒得理会他。
“他如今已经算刻苦了,你不知他以前只顾着看话本,根本不知课堂的门往哪边开。”
徐彰适时往鲁策胸口捅了一刀,却也站起身接过一半书。
鲁策不理会两人,又讨好地问陈砚:“过几天就要出发去镇江府了,你买这么些书带着不便利,我帮你带一半。”
陈砚道:“这些书你们也看看,里面有我夫子筛选出的极有可能任此次乡试主考的五位官员的程文。”
号舍为之一静,剩余三人几乎是齐齐抬头看向陈砚,难掩震惊。
他们听到了什么?
主考?
到现在连朝廷都还没任命,陈砚的夫子就筛选出了镇江府乡试的主考?
怎么可能!
陈砚将门一关,把周荣和杨夫子如何筛选,又如何留下这五人的过程一讲,三人彻底懵了。
竟还能这样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