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就坐在床边。
低头看着龙袍上的暗纹。
那象征着至高无上地位与权力的龙案,无不在提醒着他的身份。
按他的私心,就这般吧。
轻轻揭过,反正他没死,掠弋也醒了过来。
但显然可实施性很低。
若是按他们的想法,荣恩公主必死无疑。
“她”就得离开。
那他怎么办?
等了一次又一次。
以前,他还年轻,有许多机会。
可他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了。
再来十年二十年的,又该会是怎样的境况,他就不能掌控了。
就像父王那样。
迟暮之年,还有多少时日等得?
“安阳王到——”
得。
这迫切的心,就算再等二十年也不会改的。
他早说过,父王绝对不是能坐以待毙的可怜鬼。
父王根本放不下。
也没那么完美。
与其夸赞他的坚毅,不如说他偏执。
太监在外传报,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很快就在殿外响起。
“安阳王殿下……”
“安阳王——”
大臣们起先是像看见了希望。
纷纷对其投去热切的目光,企图安阳王能替他们做主。
不说替皇上做决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