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怕。”
高廷很诚实。
这也没什么,是个人,但凡对这世间还有所留恋,就都怕死。
“哼——”
似笑非笑,似嘲非嘲。
时越永远佩服高廷的坦率,从来都没有掩饰过自己的本性。
少年将军好风光,潇洒豪侠扬骄傲。
光明正大的快活肆意。
这也是她最初最不喜欢他的一面。
为什么呢?
尽管不愿意承认,但她一开始就知道原因。
因为他是另一个她。
时越出生到现在,做什么事都很少尝到失败的滋味。
以至于养成了个张扬的性格。
她的骄傲被一层名为洒脱的薄薄外纱包裹在里面,都不用费力去撕开。
一阵风吹过,就能有意无意地窥见到。
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,也没有人会比自己更敏感于这世间另一个相似的自己。
所以,排斥是第一反应。
高廷应该也是。
所以两人在各自带兵的那几年的确是互有敌意的。
莫名其妙的不服,理所当然的不和。
后来的后来。
有道是,一山不容二虎,除非一公一母。
或许是打出了友谊,但在时越看来,就是她把他打服了。
你来我往,也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友。
在他俩当局者迷的故事里,有些情感不受控制地生了根,发了芽,渴望开出花。
高廷以为,是他先醒悟,包括现在。
可见他是真的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