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手就要伸过来触碰她的额头。
时越躲开,眼神却没移动半分,“你如何给东源交待?”
“英华公主是被老常杀害的,他应该是被乌耆策反了,这不是我大商的错。”
言下之意,他该赶紧去调和矛盾,避免战争。
而不是在这里与她说些无关紧要的话。
“老常?”
殷昊似乎听过这个名字,是他们二人曾书信来往时她提过的人。
“如何证明呢?那把刀不是你的吗。”
“我给了别人,后来应该是落入了乌耆人的手中。他们这么做是要借此嫁祸大商,挑起两国的战争,坐收渔翁之利。”
殷昊收回手,也坐在了她的身边,丝毫不在意这里的寒酸配不配得上他一国皇帝的尊贵身份。
甚至还略带放松地呼出一口气。
这样和她并排同坐一地的时光似乎已经过去六七年了。
时至今日,他才又有了当年触手可得的快乐。
“给谁了呢,那把刀你那般看重。”
好像是她父亲留给她的,平日里多宝贝,连他都没见过几次。
竟给了别人。
她没回答,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。
“是你那没来得及拜堂就死透了的情人?”
出言恶劣,似乎是想起了当时收到她飞鸽传信来的亲笔信。
还附赠了张极薄的喜帖。
当他满心欢喜打开的时候,却被当头一击。
不接受他的爱意,却能转身就嫁与他人。
所以,他根本就控制不住对那个男人的满腔厌恶与恨意。
时越听得极不适应,“你何时变得这般不近人情了?”
言语歹毒,对一个已死之人都没有基本的尊重。
殷昊笑了,眼里都是讽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