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受了伤,没有死绝。
本来还想套出些话,却低估了这些人的决心。
为潜伏者,定是存了死志。
无一例外,都咬破了藏在口中的毒药,死得透透的。
时越有预料,没抱什么希望,所以才叫他们别浪费功夫。
堵住了这条路,敌人很快就相形见绌。
一没有情报的传递,二无鱼死网破的打算。面对大商铁骑的步步紧逼,龟缩在城里死守的乌耆终究是有了动作。
时越千防万防,竟是没料到会是这样。
原来周山之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声东击西,将她的注意力放在了情报探听上了。
却忘了,人能过来,就也能带人离开。
开战以来,她就没有再回去过。
对于元生的踪迹,也不够了解。她以为,在她们的大后方,会是绝对安全的。
接过手下递来的远视镜,沉沉盯着小小圆孔中出现的画面。
元生被牢牢绑在阊楼的最中间,醒目显眼。
他们的目的很明确。
不退兵,就杀人。
“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?”
被问到的老常答不出来,大家这些日子都在前线奋战,谁也没有回去。
驻守营地的士兵也不会去打扰将军的准夫君。除了一日三餐准时准点送到以外,确实是疏忽了许多。
连他好几日都未出过营帐都没发现。
“送饭的弟兄回忆说,大概五六日前起,元公子就没有再和他说过话了。”
元生为人和气,与军中将士都相处极好,平日也会交谈一二。
但考虑到时将军在前线打仗,所以后几日元生没有理会他们,他们也不觉得奇怪,只以为是为将军担心所致。
现在想来,大概就是那时候就换了人了。
高廷也看见了城楼上被抵在最前面的那个男人,只觉得世事无常,千瞬万变。
“他们不会放人的。”
他没有劝她答应还是不答应,只冷静地阐述事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