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上的衣裙还打着补丁,头上没有一个首饰,只是用布条固定。
比这个和她说话的小孩儿穿得还寒酸。
“这位小公子是?”
行宫本就鲜少有人问津,冷宫就更是清凉得可怜,多少年没见过其他活人了。
今儿还来这么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少年。
呃,小公子。
时越只是出来的时候,图省事儿,把头发梳成了个利索的马尾样式。
怎么就是小男孩儿了?
不就长得高了点儿,瘦了些,像她爹了点儿嘛。
好歹也是豆蔻年华的小姑娘。
听赵嬷嬷说,再过一两年,她就该是大姑娘了。
“我叫时越,”她又和这位妇人介绍了一遍。
“来而不往非礼也,我都说了,你也该说你叫什么。”
她指了指面前矮了她一头的小孩儿。
还是沉默。
转头看向那妇人,“姐姐,这个妹妹是不是不会说话。”
“你才不会说话。”
小孩儿终于开口,“我是男孩子。”
时越幼小稚嫩的小脑袋此刻好像有点儿混乱。
再细细看来,个子小小的,嘴巴小小的,脸也小小的,唯有眼睛又大又亮。
身上还穿着女式料子制成的衣服。
怎么看都是个小女孩儿嘛。
“哈哈哈,昊儿不要无礼,这个小哥哥又不是故意的。”
转过头来,对着时越,“小公子是不是迷路了?”
“不是的,我亲眼看着他从树上跳下来。”
“他肯定是小偷。”
时越急忙摆手,“我不是小偷……”
“我真的是走错路了。”
以为通往宫外来着,怎么走到了这里,
了望塔上看着,这里很靠近后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