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许辛一递纸,不是同情他,而是同情自己。
这就是兔死狐悲的可怜吧。
时越对许辛一无情,对他也算不上有情。
以朋友的身份禁锢着他对她的多余心思。不许告白,不许追求,更不许断交。
因为他也舍不得。
前些日子的那些新闻,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细看,就全部撤散了。
担心她受伤,打去的电话也是一个男人接的。
男人是谁,他不清楚。
只知道,她接纳了那个男人。
允许那人堂而皇之地进入她的生活。
插手她的私事。
既然这样,又何必为难一个与自己同病相怜的人。
他们两个,不过都是失意人罢了。
录制结束,下班回家。
时越刚下后台,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后台的屏幕前,看她们在台上的表现。
“钱行。”
躲在他身后,用手点了点他的右肩,却从左边探出头来。
“在看什么,人都走光了。”
钱行转来转去找不着人,索性转过身来,捉住她的胳膊。
“谁说没人了,不还有一个吗。”
他指的是伍承,现在还坐在那里。
刚刚结束以后,他们短暂地聊了聊天,好久没见,就当老朋友叙旧。
没说几句话,她就走了。
伍承可能心情不好,也没像以往那样,要她陪着去哪里哪里玩了。
没想到被这个小醋坛子全程观看。
“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