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一直想问……”夏油杰慢吞吞地说,“你和悟,是不是也以某种方式,一直在悄悄联络?”
“是故意的吧?你们两个。”
源柊月:“。”
源柊月把放凉的面塞到嘴里,腮帮子鼓起,嘟嘟囔囔,语气极度富有信念感:“怎么会呢?我们诅咒师和可恶的咒术师,不共戴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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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期日。
七海建人祓除完咒灵,走下堤岸。
咒力残秽散发着淡淡的腥臭味,污秽般沾在他的咒刀上,流水可以冲刷大半。
他简单清理了一下咒具,以及同样溅上咒灵血液的双手、手臂,河水有点凉,鹅卵石上攀附着淡淡的青苔。
流水汩汩,他重新拿起咒具,在河面的倒影中,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孔。
“哟。”
黑发少年对他张开五指,影子被流水打碎,风姿却依旧清朗,“七海,下午好啊。”
七海建人惊愕回头:“源……”
再定睛一看,对方的身后,还站着留下叛逃宣言后、多日不见的夏油杰。
夏油杰的装束有些奇怪,穿着袈裟,长发披散在脑后。
“夏油前辈也……”七海建人结结实实地愣了下,“你们这是……”
“长话短说,七海。”
源柊月对他伸出手,笑吟吟道,“要加入诅咒师集团吗?——事先说明,我只接受肯定答案哦。”
……
河畔边的三人,发生激烈的冲突。
花御隐藏在行道树的上,将自身气息隐匿于树叶之中,也躲过了‘帐’的勘探。
它即为自然本身,花草树木生长的地方即为它的乐园,鲜有比花御更擅长隐匿气息的咒灵。
而在花御眼中,这是一出标准的‘诅咒师与咒术师互杀’的戏码。
源柊月对穿着高专制服的金发少年递出邀请,被对方严肃拒绝。
然后,他弯起眼睛摇头、叹气,仿佛很无奈似的,转过身走到夏油杰身边,表情霎时从微笑转为冷酷,这个距离很难听清他们对话的具体内容,但看口型应当是——
“杀了他。”
刹那间,夏油杰动手了。
而金发少年显然不是他的对手,很快,只听一声声嘶力竭的‘你们怎么可以……!’,话音未落,他已倒在了血泊中。
两人有说有笑,施施然离开。
等他们走出一段距离,花御上前,瞬移到那金发少年的身边,试探气息……
……确实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