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那铺在墙上的一层红色,根本不是什么油漆。
而是一张摊开的皮。
不,应该说是一个摊开的人。
整个身体都像是被剪开、平铺,皮上还连着稀烂的血肉与细密的血管,所以一眼望去,才会觉得墙是红的。
……不得不说,即使对他来说,这画面也着实有些刺激……
看得他幻肢都疼了。
白桅的表情却不像是被吓到。
反倒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在意的东西,蹙眉的同时又不自觉地歪头,片刻后,更是神情一凛,干脆直接推门走了进去。
“等、等等!”灰信风被她的动作惊得一怔,“你是发现了什么——”
“嗯。这个家伙的后面有字。”白桅毫不犹豫地说着,转眼就已经冲到了墙边,二话不说伸手就扯!
慢着——灰信风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。
……白桅刚才用的代称是,“这个家伙”
果然,随着白桅拉扯的动作,下一瞬,便听墙上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尖叫!
听着是个凄厉的男声,声音如同裂帛一般,几乎要穿破灰信风的颞叶。白桅显然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,略一停顿,更加干脆地撕扯起墙上的人皮。
“真是对不住哦,但我真的很想知道你背后到底写着什么,麻烦你先下来一下,谢谢……”
她手上毫不客气,嘴上却还维持着礼貌,又是道歉又是感谢的,转眼就把那张人皮从墙上撕……请下来一半。
人皮后的墙壁也得以露出些许。灰信风捂着颞叶从影子里探头,正撞见白桅肃然的目光。
顺着白桅的视线朝前看去,他动作亦随之一顿:“这不是,之前保安室那黄纸上的……”
“嗯。”白桅没有回头,只微微颔首,“是差不多的符文。”
——只见露出的那面墙上,赫然是潦草的、和他们之前捡到的那黄纸上的差不多的图案。
……之所以说是差不多,是因为仔细看的话,还是略有不同。但那差别的程度实在太微小,在白桅看来和“己已巳”的区别差不多,所以她其实也不太确定……
总之,应该是系出同源。这不会有错。
白桅思索着,对着墙壁上的图案举起手机。正琢磨着要不要先把另外那半张人皮也揭下来,却听身后忽然一阵破空声响——
“白桅!”灰信风的示警随即响起,白桅头也不回,伸手往后一抓,跟着往下一按——只听咚的一声,那个朝她直扑而来的东西,就这么被她直接掐在了地上!
那是一颗男人的头颅,脖子下面还连着裸|露的脊椎骨与完整的神经网络,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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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着诡谲的黑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