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既然立下不世之功,何不回了辽东,免得坏了自己的英名,还来营中欺我父年老吗?”
“我就是欺你们年老体衰,上不了战场,又怎么样?”
秦钰淡淡道。
“以你们内部的撕裂,若无外力介入,肯往周边挪动半分?”
“倘若本世子不来,你们一炷香都扛不了,为鱼肉,被林青天宰割,不如便宜了我,先皇的仇你们报不了,那本世子来。”
这话太扎心了,魏王险些扯断了脸上的胡子。
说到底是江南的根基太浅了,先皇在世时,为了给魏王争取太子之位,故意拖着魏王在京城晃悠,等到林青天被扶上太子位置,他就被困在京城,耽搁的时间太久了。
等他回到江南时,军队封地都被大削了。
这么狭窄的封地,硬是靠着一亩三分地,建立了一只十万的军队,十来个军将年纪差距大,阅历也各有不同。
不过,大概能归纳为两种。
年轻的,坐在江南这一亩三分地,无比渴望向外扩张,建立属于自己军队和幕僚,年老的,却是心甘情愿呆在江南的小地方坐井观天,懒散保守,不愿也不敢有任何大动作。
秦钰这一来,倘若他开的条件合适,这两拨人的需求,秦钰都能满足了,偏偏秦钰是个怪人,要么让他们直接全压,压上全部家当,要么一文不出,直接将他们当狗来戏耍。
他们想不明白秦钰图什么?
图践踏他们的尊严好玩吗?难道他喜欢看到周遭冒火的人群吗?
大营内沉默了半响,林牧咬牙问道。
“秦钰,你想要干什么?”
秦钰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杯酒,高高举杯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