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秦钰还不能去管,一旦管起来,他们见胯下马匹雄壮,保不齐起了野心,几伙人凑拢过来围住他们,徒惹一身骚,麻烦更大了。
耽误不起。
只能寻求他路,可偏偏他又不能暴露身份,一旦被魏王知晓他在此地,十万大军都用不着渡淮河了,干脆直接杀来。
“世。。。。。。公子!”
就在秦钰等候了约莫半个时辰,握着沈茹的手安慰了好一会儿,准备另找他路,直接绕远路去码头边上。
韩子旬忽然冒出来,手里抓着两个血淋淋的脑袋,往秦钰身边一掷,登时便在人头下给秦钰下跪,他拜倒在地,言语急促。
口误叫了世子,恍然发现身后一群人冒着脑袋,盯着他们看,韩子旬恶狠狠地瞪了一眼,人们一看他满身的杀气,心里咯噔一下。
暗暗琢磨着,这么凶的汉子跪在年轻人脚下,要么年轻人背景很强,要么年轻人能力很强,无论哪一方他们都得罪不起,也不敢招惹了,主动散开来。
韩子旬转回头,低声下气地汇报着情况。
“快些走,船已备下,杀了两个不知事的汉子,现在就可以出发。”
“使者在哪里了?可有消息。”
秦钰眉毛拧在一起,握着缰绳的手勒得马身一颤。
“他们被拦在了淮河边上,若是船家快些,应当是能赶上的。”
“想来是公子威名赫赫,吓得那些人不敢乱来。”
“皇帝驻扎的兵也有所异动,应当是消息传到了京城。”
秦钰方才吐露一口浊气,他打起精神来,定定道。
“渡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