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一会儿,苏木回来了。
她回来就坐在炕边,摆弄着一堆零碎的钱。
陈文止好奇地走过去,“这是做什么?”
苏木就是去开个女子家庭会议的工夫,怎么就抓着一把钱回来呢。
苏木随口道:“买布料。”
“买布,也没见着布票啊?”陈文止在一堆毛票里翻了翻,没翻到任何一张布票。
没布票,怎么买布?
苏木用手中的钱点了下他的脑袋,“有我在,怎么可能用到票。”
陈文止拨回被弄乱的发丝,皱着眉道:“你和她们说你在黑市卖东西了?”
苏木真是的,不知道人多嘴杂吗?
这种事,怎么能随意往外面说呢。
“啊?怎么可能?我只和她们说一个朋友能搞到。”
“呼……”原来是这样啊,陈文止松一口气。
看出他刚才的紧绷,苏木用审视的目光在他身上来来回回扫了数次,而后逼近他,“嗯?担心我?”
“我……”尽管陈文止很想说出否定的话,可‘没有’二字就是说不出口。
他认命般地侧过头,也不去看苏木那意味不明的眼神,低声应了句,“嗯……”
说完,他的脸像是扔到滚水里的小虾,瞬间变红了。
苏木不知羞为何物,大剌剌地目光停留在他的脸上。
陈文止还保持着侧头的姿势,拒绝和她对视。
没一会儿,陈文止彻底绷不住了。
带着一丝温怒回头,“你老看我干嘛……”
他尾音拉得有些长,带着说不出的呜咽感。
陈文止想死的心都有了,他说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…这么的…
“我想的事,多着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