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琳薇言罢,裴青本还想劝她安心过日子,不要在掺和到这些纷争之中来。
他实在不想再见到上次宫变的事情在重演一次。
可是,秋菊是为她死的啊,她又怎么能那样安心的置身事外?
“天下臣民有谁不揣测圣意啊。百姓揣测梁州动乱,来年赋税会不会增加?
为臣者揣测,张权迟迟拿不下,圣上又会不会在向潼关增兵?
这些都是揣测圣意,咱们只要不犯到圣上面前去,其实也没什么大了的。”
温和儒雅的声音自身后响起,裴青和方琳薇闻言,转身朝后看去,便见苏寻牵着马,提着个篮子朝着他们走来。
“去了县主府,翠儿说你两约着来看秋菊,便也跟着上来瞧一瞧了。”
苏寻说着,将马匹拴好,便也提着篮子到火堆旁烧纸钱。
几人烧完纸钱后,一起到一旁的树荫之下小歇。
苏寻自篮子里拿出了三壶酒,分别对着两人问道:
“喝点?”
裴青和方琳薇闻言,相视一笑,仿佛回到了当年的凌云峰顶,可惜,现在沈珏不在,也没有人再吟“欲将半生赴戎马,且枕山河共白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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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喝点。”
方琳薇接过酒壶,眼中的笑意带着几分寂落。
她突然就觉得自己想念沈珏了,特别的想。
她原本以为,即使与沈珏相爱,即使他们成婚,走到今日都是水到渠成。
所以,他们之间是细水长流而非轰轰烈烈,有他在,他们耳鬓厮磨,他不在,她亦是不会太过牵挂。
哪怕杜知意威逼上门,她也没有觉得自己有多挂念沈珏。
直到这一刻,当往事被一件一件翻出来,自己曾经不曾在意的小事,回忆起来都显得那样刻骨铭心。
他将她的心慢慢蚕食,在她毫无察觉之时,又在她浑然不知的时候,突然就让她知道了这个真相。
她揭开盖子,猛的灌了一口后,才发现她的这一壶,竟然只是一壶果酒。
“表妹是打算出手收拾张倩了?”
苏寻跟着灌了一口酒,很是寻常的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