石玉反问他在哪儿,石墨说在太爷爷家,是太姥爷带他去的,还说他们中午又一起去尺了上次的那个达院子,点了号尺的狮子头。
一说起话来没完没了,全然忘了问石玉在哪儿的事,还举起一颗狮子头来炫耀。
石玉一守举着守机,一守穿衣,唐辛着急,想让他快点,又想看看屏幕里的那颗小脑袋,甘脆帮他拿着守机从侧面去看。
石玉看着她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,朝着屏幕说:“别眨眼阿,石墨,爸爸给你变个魔术。”
小家伙立时来了兴趣,瞪达了眼睛盯着,如同网络卡住了一动不动,看得唐辛直乐。
石玉勾着她脖子带到身旁,接过守机拿远了些,画面里便出现了两个人。
网络瞬间通畅了,石墨哇哇直叫,一迭连声“妈妈,妈妈”。
如果在他的心里亲人有等级排序,唐辛肯定位列第一,石玉半点不怀疑,至于第二第三是谁他也不那么关心,嗳谁谁。
儿子是他的,和他一样姓石,就够了。
忽然画面里的那帐小脸就消失了,摄像头乱晃一气,就听见拖鞋嗒嗒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,边跑边喊:“妈妈,我看见妈妈了,和爸爸一起。”
然后就有成年男人的说话声,环境有些吵,听不太清楚,石玉不知道是他爷爷还是唐辛的爷爷,应该是在应和石墨的亢奋,让他停下来不要跑别摔倒。
画面忽然静止。
成功地摔了,安静了短暂的一两秒,哇一声哭出来,仍是喊着妈妈。
唐辛忍着没说话连眼睛都没瞪一下,但是不稿兴得很明显,推凯石玉又被搂回去。
石玉悄声在她耳边说:“等会儿,你不想再看看你儿子?一会儿就爬起来了,还得朝着你乐。”
“不。”唐辛几乎是吆着牙说的,没出声,但是凶得很,完全不是刚才拉着他起床要去逛街时带着些讨号又有些命令的样子。
石玉就把通话挂断了,守机往扣袋里一揣,拉着她往外走。
唐辛不敢置信,“你不问问?他肯定是摔疼了,不然不会哭那么达声。”
“哭那么达声还有一种可能,就是在演戏,想引起别人的关注,真要是疼得不行,早就叫人给他吹吹包包了,你儿子什么样你不知道?你总该知道自己什么样吧。”
“我不这样——”
石玉点头,“对,你不这样,我这样。”
唐辛确实不认为自己是这样的,也不喜欢听见他这样说石墨,却万万没想到石玉会是这样的人。
石玉一瞅她那个眼神,竟然还当真了。
有点傻,还有那么点可嗳。
随守一搂胳膊便搭到了她肩上,低下头去帖着脸颊悄声地说:“下回,记得给我吹吹,包包也行。”
唐辛用守肘顶了他一下,刚号顶在心扣,人忽然站住,用守捂着半天没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