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琢玉眼底极快地闪过了一抹讶异。
人的谈吐亦或者视角,有时候是不受控制,就会去出卖这?个人的出身的……
她心有所悟,只是没有点破,主?动提议:“既然这?样,那今天我们就分头行动,晚上的时候在书院门口集合,一起整理得到的信息,怎么样?”
大公主?、庞君仪、汪明娘齐齐地应了声:“好!”
……
阮仁燧跟曹奇武将研究报告忘得一干二净,叫小时女官领着他们俩出了城,各自出了五两银子,大手笔包下了一片将干未干的河坝。
我们的口号是——摸鱼,摸鱼,摸鱼!
两个小孩儿?动作麻利地卷起了裤腿儿?。
曹奇武还想?把鞋脱掉来?着,只是被?阮仁燧给?拦住了。
他毕竟是个成年人嘛,更有经?验一些?:“别脱鞋,谁知?道泥里边都有些?什么东西?”
万一有块碎瓷片呢!
曹奇武想?了想?,也觉得是这?个道理,便听从了他的意思。
秋后?天高气爽,近来?又没下雨,村子里的人都来?取水浇灌菜地,一来?二去的,不算小的水坝也逐渐见干了。
说是干了,可实际上还是一脚踏进去就下陷的软泥更多。
小时女官叫人去取了些?平整的木板铺在泥面上,自己上去踩了踩,确定受力面积够大,不会下陷,才让两个孩子上去。
村子里的人没见过这?种热闹,蹲在不远处的岸边,亦或者坐在地上,抽着旱烟,看西洋景儿?。
“怎么还在河里铺木板?好东西都给?糟践了,这?东西哪能泡水啊!”
“有钱人家的傻少爷呗……”
阮仁燧跟曹奇武一个提着水桶,一个拎着抄网,脸上带着如?出一辙的兴奋。
知?道的是要下河摸鱼,不知?道的还以为这?俩是加勒比海盗,正在乘风破浪呢!
河渠里一股水腥味,他们俩却都快活得闻不到了。
或大或小的鱼被?困在浅滩上,同时满足了捉拿难度极低和到手成就感超高的两大要求。
白鲢鱼、花鲢鱼,草鲤,甚至于还有黑鱼……
曹奇武瞧着心里毛毛的:“它身上的花纹长?得跟蛇一样,真吓人!”
“是挺丑的。”
阮仁燧倒是不怕,但是也不打算捉。
他阿娘怕蛇嘛!
俩人聚在一起摸了会儿?鱼,又开始摸河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