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三言两语把管尚书的事情讲了,又?很认真地说:“逃课的事情,是?我不对?,我可?以认,但是?管尚书的事情,我没有错,我不认!”
顿了顿,在脑海里想?了想?整件事情,更觉得自己?没有做错。
阮仁燧就跺一下脚,很严肃地看着他阿耶,超大声地说:“我就是?没有错,就是?不认——打我我也不认!”
德妃听得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。
臭小子,我以为你出去两天,只干了逃课这一件事,怎么还有别的?!
只是?现在还不是?该追究责任的时候,先?帮着他度过了这个难关才是?!
德妃就狠狠瞪了这个冤种?一眼,暗吸口气,又?去劝说圣上,依依地道:“岁岁还小呢……”
圣上当?时就是?一声冷笑,紧盯着儿子,目光嘲弄地吐出来一句:“他不小了!”
前世加今生已经三十一岁的阮仁燧:“……”
只有德妃还不在状态之内:“什么呀,他才三岁呢……”
圣上神色冷凝,抬手指着儿子,问?他:“你难道不知道‘尚书’两个字意?味着什么?”
这是?仅在宰相之下的要臣,甚至于宰相是?正三品,尚书也是?正三品!
这是?真正地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物!
“阿耶,”阮仁燧毫不回?避地直视着父亲的眼睛:“我就是?因为知道这两个字意?味着什么,才想?了这么个迂回?的办法?啊……”
只是?让管尚书不举,并不耽误他继续上朝,已经是?折中之后的做法?了。
圣上听得脸色发青,一口郁气憋在喉咙里,没等出来,外头侍从满头大汗地来报:“陛下,皇后娘娘过来了。”
略微顿一顿,又?加了一句:“大公主也来了。”
圣上意?味不明地“哟”了一声,瞟了儿子一眼,说:“人来得好齐全啊,贤妃没有过来?”
侍从神情不安地摇了摇头:“回?禀陛下,只有皇后娘娘跟公主殿下来了,贤妃娘娘没来。”
圣上冷笑一声:“叫她们进来吧。”
侍从毕恭毕敬地应了声,又?匆忙出去传话。
朱皇后虽然是?成年人,步履沉稳,却?反倒因为这沉稳而落在后边了。
大公主好像一只在被猎人追赶的小兔子,一路喘着气小跑着过来,甩了朱皇后十几步远。
还没有进庭院呢,就先?喊了一声:“阿耶,不要打岁岁,是?我想?那么做的!”
圣上视线往她身上一瞟,都没来得及说话,就见他三十岁高龄的好大儿已经被他五岁的女儿拉到?身后去,老母鸡护小鸡一样,严严实实地保护起来了。
大公主严肃声明:“阿耶,不关岁岁的事,他这么小,能做得了什么?”
她把事情扛在了自己?肩上:“是?我要这么做的,不怪岁岁!”
德妃从没有觉得大公主这么可?爱过!
朱皇后先?前在外头见了大公主,就说了一句话:“管尚书的事情叫你们阿耶知道了,现下他正在披香殿呢。”
大公主听完就急了,火急火燎地拉着她过来救场,路上又?把整件事情都说给她听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