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上轻轻地哼了一声?,拉长语调,声?色谴责地问儿子:“岁岁,送你?出宫去上学,就是为了让你?逃课的吗?”
“你?这么做,真?是太让阿耶阿娘伤心了,难怪会挨打呢。”
他语气轻轻的,听起来很寡淡:“我看一顿打都不够,得再挨一顿打才行!”
阮仁燧还不知道管尚书的事情已经东窗事发了。
他就心想:我今上午回宫来干什么,别人不知道,阿耶你?还能不知道?
装什么呢!
阮仁燧就从饭碗里抬起眼睛,很气愤地瞪了他一眼:“阿耶,阿娘都已经打过我了,我也已经知错了,你?不能再打我了!”
圣上轻轻地“哦?”
了一声?。
他莞尔一笑,伸手到儿子面前去,掌心一松,有?什么东西轻盈地落到了阮仁燧面前去。
圣上笑着?问他,说:“你?确定吗?”
阮仁燧稍显茫然地看着?面前刚刚落下的那根长而雪白的长羽。
这是什么啊……
德妃也很不解,探头?瞧了眼,犹豫着?道:“好像是鹦鹉毛?哪儿来的啊。”
阮仁燧:“!!!”
阮仁燧忽然间意识到这根羽毛是哪儿来的了!
他刹那间悲从中来——可怜的凤花台!
紧接着?又意识到——糟糕,管尚书的事情发了!
阮仁燧霎时间冷汗涔涔。
圣上坐在?他的对?面,笑吟吟地叫他:“岁岁,岁岁?想什么呢,这么出神。”
阮仁燧汗流浃背,结结巴巴道:“没什么……”
圣上语气温和,状似很奇怪地问他:“跟你?说话呢,怎么不敢看我?”
阮仁燧抬起小手来擦了把汗,叹口气,颤颤巍巍地道:“中式的父子,是世界上最复杂的关系,他们是君臣,是仇人,是朋友……”
“我怕看到父亲深邃的眼睛……”
圣上:“……”
圣上面无表情道:“混账东西,说人话。”
阮仁燧“啪”跪倒在?他阿耶面前,小狗似的抱住了他阿耶的腿,眼泪汪汪道:“阿耶,你?听听我的心慌不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