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冷笑道:“也大可不必说得?这么冤枉,你们也就是遇上了我,语气上才稍微客气些,若是寻常人,只?怕早叫你们给撵走了吧!”
两个侍从听得?讪笑,不敢与她相争。
楼梯处传来一道嬉笑声,很轻松,很油滑:“尚仪,青天白日的,哪儿来这么大的火气?”
是承恩公?。
他瞟一眼两个白了脸的侍从,假作愠色:“是这两个奴才不懂事,惹得?你生气了?嗐,跟他们有什么好?计较的!”
这话说完,承恩公?一指那边儿的楼梯,吩咐他们:“从这儿滚下去,叫尚仪消消气!”
那两个侍从面如土色,神情萧瑟,倒是没敢迟疑,往地上一趴,身子向外一翻,当真骨碌碌地滚了下去!
正是用饭的时候,霞飞楼里?的客人实在不少。
眼见这场闹剧发生,不免在旁围观,亦或者与同?行之人悄悄耳语议论几句。
承恩公?浑不在意?,哈哈大笑,又朝费尚仪做个揖:“好?啦好?啦,现在人也罚了,尚仪的气也该消了吧?”
费尚仪还未言语,承恩公?后边便先有人开了口:“这是霞飞楼,宾客云集之地,承恩公?,你叫家奴如此为之,只?怕不太合适吧?”
承恩公?回头?去瞧了一眼,眼底闪过一抹玩味:“江公?子似乎很看不惯呢。”
一行人紧跟着从楼梯处登上来,阮仁燧趴在窗户后边瞧见,不禁在心里?边稍觉惊奇地“咦?”
了一声。
走在最前边的是一对青年夫妇,年纪约莫在二十?五、六岁。
那梳着妇人头?的青年女子旁边还挽着个年轻小娘子。
那小娘子不是别人,正是淮安侯府与承恩公?定了亲的董三娘子。
再看那少妇面容与她有些相似,想必该是她同?胞的姐姐董大娘子了。
至于那青年,大抵是她的夫婿。
这三人结伴同?行,在后边是个年轻郎君,相貌平和?,中等身量,眉宇间?凝着几分愤色,满脸的不认同?。
董二娘子落在最后,与他隔着数步的距离,默默地看着这一幕。
阮仁燧有点明白了——感情承恩公?想要宴请的姻亲,就是淮安侯府的人?
若是如此……
他心想:那这位江公?子,怕就是董二娘子的未婚夫了。
那边承恩公?言语之后,江公?子便是一声冷笑:“看不惯又如何?”
他说:“难道这神都城里?,有很多看得?惯承恩公?的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