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中年人听得?一顿,沉吟几瞬之后,终于道:“只是依当下的?局势来看,就算他真的?那么干了,影响只怕也远不如你所作所为更大。”
他肃然道:“他倚势凌人,你不也是如此?”
这要是在前世?,阮仁燧十?七八岁的?时候,他或许会很认真地拉开架势,跟这人争辩一场。
只是换成现在,他已经没有那个兴致了。
因为!这种人!
就是他在基层工作的?时候!
最讨厌!遇见的?!那种人!!!
就像杨七一样。
他倚仗着家世?欺凌茶楼的?老板称心娘子?,欺负茶楼里的?客人。
他没强抢民女,没纠结家仆打断路人的?胳膊和?腿儿,可从某种程度上,他比那种人更可恶!
恶霸是明晃晃的?坏,但杨七是可进?可退、游刃有余的?坏!
你跟他说道德,说法令,他用家世?和?身份压制你。
你用身份去压制他,他反过来说又不是什么大事,倒要跟你来谈道德了!
重活一世?,面对傻×,阮仁燧选择不解释,硬刚。
阮仁燧当下对着那中年人微微一笑,说:“关你屁事啊,滚!”
中年人听得?变了脸色:“你——你是谁家的?郎君?小小孩童,怎么如此桀骜……”
“再不滚,等?那条花蛇腾出空来,我让人扒了你裤子?,也放你裤子?里溜溜!”
阮仁燧呵呵一笑:“这么心疼杨七,就来感受一下他感受过的?吧!”
中年人:“……”
中年人脸色铁青,深深看他一眼,转身就走。
杨七还在那儿跳踢踏舞,折腾了半天,只差没口吐白沫了。
到?这时候,他什么体面从容都抛到?九霄云外去了,哆嗦着解开了裤腰带,把裤子?往下一拉,几乎是哭爹喊娘地将?那条花蛇释放了出来……
杨七的裤子还掉在腿弯那儿,这时候也没有气力去提了,瘫在地上,神情僵滞,三魂七魄都飞了一半。
那条花蛇也被他折腾得不轻,软在地上,连游走的?气力都没有了。
阮仁燧随意地找了个地方坐下,捏这一块茶点细嚼慢咽,再瞄一眼杨七光溜溜的?大腿,由衷地道:“杨七胖子,你人虽然坏了点,但说的?都是实话,那条蛇的?确不咬人。”
杨七劫后余生,神情恍惚地看着他。
阮仁燧一歪头,觑着他,问?:“知道我是谁吗?”
杨七艰难地咽了下唾沫,苍白着脸孔,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