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侍郎也犯难:“那孩子的身体也不算好,又怀着身子……”
傅氏忍不住流泪道:“要是让她从?外人嘴里知道,那不是更难受吗?”
宫宴上人多眼?杂,你一句,我一嘴,多半都会流出去的。
费侍郎心里边颇不是滋味:“你,你得空去走一趟,看着情?形,再决定要不要跟她说吧。”
傅氏低声应了:“好。”
……
韩王府。
成安县主的第二天,从?汗流浃背开始。
救命啊!
她那本囊括了凶杀、涩情?、两代人之间爱恨情?仇的书?不见了!!
不见了!!!
谁拿去了?
她第一个怀疑的是父亲韩王。
因为昨天晚上她走的时候,韩王就在那儿。
而她也知道母亲的身体不算太?好,依据她素日里的起?居习惯来?看,晚上一旦回到正房,除非有什?么天崩地裂的大事,否则基本上都不会再去书?房了。
是阿耶把书?拿走了?
可是他一点要训我的意思都没有表露出来?呀!
难道是在等我自己去跟他做检讨?
还是说那本书?是叫别的什?么人拿走了?
成安县主焦虑不已地吃了早饭,想问又不敢问,可不问吧……
又好像头顶还悬着一把刀似的。
“希龄,你怎么啦?”
韩王妃瞧出来?女儿不对劲儿了:“一早上了,都心神不宁的。”
成安县主没敢说,含糊几句,暂且糊弄过去了。
她去问守在书房外边的侍从:“昨天晚上我走了之后?,还有谁来?过?”
侍从?楞了一下,说:“您跟王爷离开之后?,再没来?过人啊……”
成安县主悬着的心终于?死了。
但是又没有完全死。
十来?岁的小?姑娘,总有种不撞南墙不死心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