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只给吃一碗稀饭,这会儿正昏昏欲睡,耷拉着脑袋。
付砚北转头看着陆严,目光审视:你就是这样帮我审人的?
陆严抿了抿唇,走过去一脚踢在他小腿上,将他踹醒。
“你大爷的,别踢爷!”黄毛痛醒,疼得直抽气。
抬头看向来人,认清是陆严后,一改几秒前猖獗怒骂的面孔,畏畏缩缩,眼神中充满了恐惧:“爷,对不起,是小的睡懵逼了脑子不清醒,您别跟小的计较。”
陆严找了张椅子坐下,对付砚北昂了昂下巴:请开始你的表演,it’syourturn!
付砚北上前,直接挥拳又把黄毛揍了一顿,出完气,紧紧攥住他的衣领。
口罩挡住了付砚北下半张脸,淬了冰的眼神愈发森冷,他冷声问:“再给你一次机会,付明让你追车,什么目的?你和付明什么关系?”
黄毛的鼻血干了又流,不敢看他的眼睛,莫名觉得他身上有种不顾一切的狠劲。
但黄毛仍然没有松口,浑身颤抖着回答:“付明看上了那个女的,额……你女人,让我把她绑回去,让他爽几天。”
说到这,他痛哭流涕:“我真的只是他雇来的,只拿了两万定金,早知道我说什么也不会接这个活!”
付砚北浑身散发着狠戾气息,眯起双眸,墨瞳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。
另一手掐住黄毛的下颚,让他的眼神无法逃避,缓缓吐出了一个人名:“赖阁宝,在哪?”
他没有问黄毛认不认识赖阁宝,而是直接问人在哪。
这不按常理的出牌顺序,确实让黄毛差点脱口而出:不知道在哪。
紧急关头,黄毛咬住舌头,截住了差点说出口的话,眼珠子转了一圈,紧皱起了眉毛,像是被难住了。
“付少,您就别难为我了,什么癞蛤蟆,我根本不认识这号人!”
闻言,付砚北轻笑出声,眸光陡然变得冷厉:“我说它是人了吗?你怎么知道这是个人名?而不是一个失窃的宝物?”
黄毛被吓得眼泪鼻涕又下来了,脸上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愕。
随即,面露苦色:“付少,付爷,您别逗我了行吗?我见识不广,哪里知道有这等宝物?”
“给你机会,你不珍惜。”付砚北嫌弃地甩开他的脸,嗓音没有什么温度,“既然这样,接下来就别怪我下手重了。”
说完,不顾黄毛的哭嚎,环顾一圈,看见靠墙的桌子上,有个强光灯,工地小太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