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既然对你下此狠手,就说明没有任何拉拢过来的可能,你还待如何?”
对这种不能拉拢还具有十分重要地位的必须尽早解决才是!
还有那贺云昭……
李煌蹙眉问道:“贺云昭的事你从实说来,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给我说来!”
老子的威势可比儿子强多了,李晖不敢隐瞒从头到尾都细细讲来。
“就是有人说贺云昭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,反倒是与裴泽渊走的近,于是我……”
“……后来他就大喊什么世子不要动手,然后裴泽渊就把我踹倒了……”
他困惑的看着父王,这么一复述,怎么感觉贺云昭竟然没对他做什么呢?
“呵!”李煌是真要被气笑了,他骂:“蠢货!”
从言行来看贺云昭分明不愿与他的蠢儿子发生冲突,偏偏这蠢货不依不饶叫人家无奈只能把人哄走。
需知皇后娘娘的千秋宴是裴泽渊与贺云昭二人辅佐成的,在人家的差事上闹事,贺云昭没有写诗讽刺李晖已经足够好脾气了!
贺云昭不过是文人,即使再有才华如今入了朝堂不过是个小小的翰林院修撰,满朝皆是上官,他要是不想辞官归隐去做什么只有名声的大儒,那就要乖乖趴着!
但裴泽渊可不同,那小子有些邪性,父母一个不沾。
听说宁安公主今日在别院居然还养了一个小宠,这小子也是充耳不闻,专心做自己京都大营的差事。
他一动手,事情可就不一样了。
李煌是一个多疑的人,都是从先帝夺嫡那几年走过来的,他心眼子多的和蜂巢一样。
如果是他,已经得罪了安王府,还不如得罪个彻底绝不叫人有任何机会掌权。
推己及人,李煌认为裴泽渊也会这样想。
他看了一眼哀叫呼痛的儿子,立刻便道:“把人截住,别叫宫里太医,去找外面的大夫来。”
安王太妃气的要死,抓着李煌不放手,“儿子都伤成这样了,你还不让叫太医,你是要剜我的肉啊!”
“你这天杀的,是不是要叫我儿给那小贱人的儿子腾位置!”
“混叫什么!我这是另有用处,”他道:“你仔细想想,此事是不是要叫陛下知晓?”
要去御前告状,那自然是越凄惨越好啊!
不仅如此,李煌迅速吩咐人去通知各个王府,请诸位明日一同往宫内去,为宗室子弟讨一个公道。
细究起来,裴泽渊这样公主所生的子嗣不过是普通臣属,他再是血脉亲近他也不姓李。
安王府的消息一经发出,便有不少王府响应的,有的是早就和安王府勾勾搭搭,有的则是想去瞧瞧热闹。
宗室没什么实权,手里也没东西,一年到底除了家长里短也没什么热闹事。
连襄王他老人家都想去看看热闹。
第二日,就在李煌带着李晖进宫前一刻,裴泽渊来了!
裴泽渊骑马堵在安王府门口,他利索的下马快步到了老安王面前,抱拳道:“裴泽渊前来致歉!”
高大少年往门口一站,抱拳躬身满是愧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