胡依依随即问,“你那杆贴身所带的玉笛呢?”
“……”徐恪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。
旁边的舒恨天忙解围道:
“是我那日自行做主,将无病老弟的那杆贴身玉笛,赠与了……”他偷偷瞟了一眼胡依依,不禁低下头,象个做了错事的孩童一般,讷讷道:“我将它赠与了天宝阁的慕容小姐。”
“要你多事!”胡依依不禁白了舒恨天一眼,暗自一想,便知当时的舒恨天必是畏惧徐恪这一杆玉笛的魔力,是以找个由头就将它送了人。可她转念又想,这杆玉笛毕竟大有来头,且魔力非凡,当时自己就因为着了它的道,才不慎掉入猎人陷阱中。徐恪将如此重要一件法器就这么随意交给了别人,委实有些不妥,更不用说,这还是他娘亲留给他的遗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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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无病,你这杆玉笛来头不小,姐姐觉得,你若能凭它与玉天音一战,未必就会败下阵来。”
“只是……”徐恪抬头想了一想,为难道:“目下这杆笛子在嫣儿的二哥手中,我怎能……?”
“你是说天宝阁的少主慕容桓?”李义忽然插口问道。
“是他。”
“太好了!”李义一拍大腿,喜道:“师弟,你若能将慕容桓也叫进来,咱们一道再去会一会那女魔头,未必就会输!”
李君羡道:“听闻慕容少主一向孤高自傲,任谁都请不动他,他岂能答应无病之所请?”
李义却摆手笑道:“谁说无人能请动慕容桓?我只消派出一人,定能将这位慕容少主随请随到!”
徐恪笑了笑,“师哥说的是十七公主吧?”
李义也笑,“除了她还能有谁?”
“好啊!”怡清却佯装不满道:
“你们几个大男人,自己打不过人家一介女流,为了拉慕容桓下水,还要劳动李琪妹妹,你们羞也不羞?”
李义却手举酒杯,满面皆是欣喜与兴奋之色。
“不羞不羞,喝酒、喝酒!”
……
……
几乎与此同时,在得月楼二楼的雅间“秀春阁”内,青衣卫都督沈环与南安平司千户杨文渊、銮仪司千户诸乐耘,此时也正坐在一处喝酒,三个人喝了也有一个时辰,同样,他们也喝得意兴盎然,谈笑正欢……
原来,自北境候世子一案告破之后,不知怎地,竟连长安城内一连数月惊现于街头小巷内的那些“焦面黑尸”,也终于不再出现,这一下,可把这沈环与杨文渊乐得不行。
两人原本接了皇帝密旨,需暗里清除那些“焦面黑尸”。皇帝在旨意里说得很清除,既要将黑尸即刻清除不露丝毫痕迹,又须令一干手下严守机密不使任何人察觉此事。
可是,这一连三月,长安城每每到了子时左右,在街角巷落中就会惊现黑尸。黑尸虽每日都出现不多,只有一具两具,但难就难在,每夜都有,层出不穷。沈、杨两人深知若长此以往,此事必无法隐瞒得住,如若黑尸命案的消息稍有泄露,一旦传了开去,势必将引起长安百姓大肆惊恐惶惶不安,到那时,天子必然要怪罪,谁也吃不了好。
天幸,这次随着北境候世子命案告破,主凶落霜被杀,长安城的黑尸竟从此不再出现,沈环与杨文渊顿时出了一口长气,尽管他们尚不知这黑尸命案与北境候世子一案究竟有无关联,然毕竟黑尸从此绝迹,两人心中高兴,遂决定到得月楼中好生庆贺一般。自然,杨文渊随即就想到了诸乐耘,他稍稍一邀,果不其然,那诸千户邀之即来……
此刻,诸乐耘手举酒杯,朝沈环笑着道:
“沈都督为黑尸一案,数月操劳,属下实实感佩!如今仰赖都督神力,黑尸终于不再现身,来,属下敬都督一杯!”
沈环当即举杯,与诸乐耘碰了一碰,随即一饮而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