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练扭头,眼里满是猩红。
“你可千万不能杀人,我只是骗他钱而已。”
祝练端详她,她继续说:“先前被晋王抓住,所有的东西都没了,我回京城需要钱,每日吃喝也需要钱,不然喝西北风吗?”
屋里瞬间变得沉默。
祝练愣住了,旋即立马变了一副春风般的笑脸,“对不住,祝姑娘,是我误会了。”
“你把剑收起来。”
“好。”祝练收了剑,手还一直抓着祝荷。
祝练盯着祝荷的嘴唇,意味深长道:“祝姑娘,你把我惹生气了。”
“祝公子,你莫要倒打一耙,生气的人该是我,若你冲动行事,我们只会惹得一身麻烦事。”
“姑娘放心,我会保护你。”祝练目不斜视。
祝荷没好气道:“你怎么保护?我都要吃不起饭住不起客栈了,若不是那公子,我俩哪里有客栈住?”
“话说你可以放开我了吗?”
祝练依依不舍松开了手,暗地回味触感,长睫兴奋扇动,脸上渐渐浸出少许潮红。
“姑娘莫要生气了,若姑娘需要银钱,我可以给你,姑娘无须去结交那些肮脏的虫子。”
“路引也要,明天。”
“好,容我出个门。”
“快去快去。”祝荷催促道。
“你等我。”他回答。
约莫一炷香后,祝练就回来了,彼时祝荷已卸好妆,正拿着一份地图研究。
祝练上前道:“姑娘,我回来了。”
“嗯,坐吧。”
“祝姑娘,夜深了。”
“是很晚了,你事情都办妥当了?”
“嗯。”祝练去铺床,又道,“祝姑娘,夜深了。”
“我知道,你先睡,我还不困。”
“好吧。”祝练解开腰带和缎带,脱掉外裳坐在床上,一面直视祝荷,慢悠悠地笑,一面百无聊赖地把玩垂落的银发。
他从前睡觉从不脱衣,祝荷说和她睡觉必须要脱外衣,不然不让他上来,祝练只好听话了。
“祝姑娘,祝姑娘”祝练喋喋不休地叫唤。
祝荷快被他叫烦了,不耐地收好地图,吹灭蜡烛过去。
黑暗里荡漾起祝练如愿以偿的笑声。
“祝姑娘,你快来。”祝练期待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