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两人赤手空拳搏斗起来。
考虑到体格与力量的差异,祝荷一边与周玠利用屋里的所有东西与之交锋,一边找机会偷袭周玠,踢裆、插眼、砍脖子怎么阴怎么来,集中攻击对方的弱点。
周玠被祝荷下三滥的攻击气到,偏他也不敢对祝荷动真格,大多时候以闪躲为主,集中精力找机会擒获祝荷。
“祝荷,你够了。”
祝荷缄默不言,直接举起茶盅砸中周玠的额头,茶盅落地碎裂的瞬间,周玠包裹额头的纱布便浸出血,见状祝荷直觉快意,出了口恶气。
周玠摸了摸黏腻温热的额头,后槽牙要咬碎了。
他想,他得让祝荷长长教训。
周玠动了点真格,但祝荷也不是吃素的。
两人交手约莫半炷香功夫后,屋里凌乱不堪,这时祝荷体力跟不上了,渐渐虚脱,即便有再多技巧也无济于事,周玠看到破绽,飞快从后桎梏住她的双手,带着捏碎她手腕的力道。
周玠挑衅笑道:“还打吗?”
话音未落,周玠的下巴就遭受祝荷头骨的撞击。
痛楚来袭,周玠的下颌红了。
周玠不甘示弱,低头叼起祝荷的颈肉,狠狠撕咬,血液溢出。
周玠将血一股股吸咽。
四周归为平静。
“周玠,放开我。”祝荷蹙眉挣扎。
“笑话。”周玠胸腔此起彼伏,细细用牙齿研磨祝荷的皮肉。
祝荷见此就要故技重施,她的胃部蓦然一阵恶心不适。
“怎么了?”周玠有所察觉。
祝荷难受到五官皱起,紧紧抿着唇,也不说话,拼命挣脱,周玠连忙松开,然后他就看到祝荷飞快跑到窗台低头。
接着便传来一阵呕吐声。
周玠找回理智,疑惑地打量祝荷,她又在装什么?
周玠想,她又想耍花招欺骗他。
这般想着,周玠走过去。
“祝荷,你怎么了?”周玠意欲伸手拍祝荷的背。
祝荷挥开他的手,呕了好几下,等胃部的恶心感过去,她才抬头,用袖子擦拭嘴角,脸色苍白,唇色润泽。
样子不似作假。
空气中的火药味骤然消失殆尽。
“你为什么会吐?”周玠问。
祝荷用袖口捂住鼻子,皱着眉头道:“你还好意思问我,现在屋里满是那种刺鼻的腥味。”
周玠神色凝滞,良久,呐呐道:“你真怀孕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