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明广白画完祝荷的画像,纨绔们遂过去,热情邀请道:“明二,过来与我们吃个酒。”
“茶姑娘要不要来?”
祝荷摇头:“实在抱歉,我不善吃酒,而且我有些乏了,想去歇息一会儿。”
纨绔们惋惜,又问明广白去吗。
明广白:“我要陪莺莺。”
纨绔们却不放过明广白,“明二,你都多久没与我们聚一聚了,再不与我们吃个酒,咱们之间的兄弟情都疏淡了,来嘛来嘛,不来就是重色轻友,不给我们面子。”
到底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,他们又盛情邀请,倘若再拒绝未免不妥当。
明广白面露为难。
祝荷体谅道:“我去凉亭里小憩,你只管去,我无妨。”
明广白道:“那我送你回凉亭后再去。”
祝荷颔首,明广白与纨绔们说完便送祝荷回亭子。
回到竹林的凉亭后,明广白牵着祝贺的手不放。
祝荷道:“广白你去吧。”
明广白含情脉脉地注视祝荷,柔情蜜意地唤:“莺莺。”
祝荷:“嗯,怎么了?”
明广白再忍不住悸动,举起她的手指,低头在她的指尖上轻轻啄了一下。
然而嘴唇才碰上祝荷的指尖,祝荷就抽回手,拢着眉头说:“广白你别这样,我们说好的。”
明广白神色黯然:“莺莺,你还生气吗?可是你不是默许我牵你的手吗?”
“牵手可以,但不代表你没有准许之下亲我。”
明广白道:“对不住,莺莺,我错了。”
祝荷淡淡“嗯”一声:“莫要让你的朋友等久了。”
明广白:“那我去了,我会尽快回来。”说罢,明广白交代好仆从照顾好祝荷,才一步三回头离开。
明广白依依不舍走远,可他不知道在竹林上坡——第三者薛韫山正藏身于此。
薛韫山自打离席后就进了林子,鬼使神差往下面的竹林走。
然后到了竹林不久,他便在远处望见他们过来,薛韫山想都没想悄悄跟来,借着茂密的竹叶枝干遮蔽身形,暗中窥伺二人。
明广白低头亲祝荷的手——在薛韫山的视角里是明广白与祝荷嘴对嘴亲上了,虽然很快分开,可薛韫山依然被刺激得要死。
薛韫山死死咬住下唇,一脸暴躁,他恨不得上去撕开耳鬓厮磨的两人,差点就跑出去,千钧一发之际,理智及时拉住了他。
等明广白一走,薛云山急不可待跳出来,气势冲冲要上去质问祝荷,他有满肚子的呵斥和怒火要宣泄。
上头竹林闹出动静,祝荷偏头去看,就猝不及防撞见一个大活人跑出来,祝荷着实吓了一跳。
仆从们纷纷挡在祝荷面前。
等回过神,祝荷看清大活人的真面目,原来是薛韫山,虚惊一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