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在乎的真正是什么呢?她想明白了,是路鹤的死。
三十年后,路鹤的白骨在新闻里出现,她回到三十年前,亲眼见到活生生的路鹤,她不会再让这条新闻发生,这个是她留在这儿的真实原因。
但是她不能说,她不喜欢撒谎,即便是面对沈巷鸣,她缓缓开口说:“沈队,对不起,我能不能不说。”
沈巷鸣默默地注视着她的眼,她的眼很纯粹,沈巷鸣阅历过许多人,这双眼睛太纯粹了,如同没有杂质的璞玉,此刻带着淡淡的水气,仿佛美玉藏在清泉中,令人感叹。
“好,我同意,”他轻松一笑,“但是不代表以后不会再次邀请。”
“谢谢沈队。”
孟思期真诚地道声谢。
“再吃几口吧,我看你吃得不多,是不是菜不合胃口。”
孟思期忙说:“鸣哥做的菜很好吃,只是我今天没那么饿。”
她又夹了一口茄子,慢慢吃了起来。
“吃饱了,睡好觉,才能破好案,对吧。”
“对。”
孟思期又吃了两口。
“这次就不陪你喝酒了,我们两个人也不适合喝酒。”
沈巷鸣给她加上温椰汁。
“鸣哥,我能问你件事吗?”
孟思期放下筷子问。
“你问吧。”
“我听说你和路鹤是警大校友,那时候的事情一定很有趣吧。”
沈巷鸣抬眼,发出洞察人心的光芒,浅笑:“你想了解路鹤,还是我?”
孟思期没料到他会这么问,正犹豫怎么回答时,沈巷鸣慢条斯理地说:“既然你想听,那就说说吧。我记得那是1984年吧,好像是吧,我当时正是海江省警察大学的学生会主席,拥有至高无上的……偶像力。那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了刚刚准备上大二的梁燃和路鹤。”
“你永远都不会想到梁燃有多美,路鹤是那样的人……”
“实际上,我最开始并不知道他们是姐弟,从名字看,你就很难猜出,那还是后来的时候……”